孟林远靠在软背上,双眼紧闭,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正在慢慢拨动。
“怎么能叫多此一举呢?你也知道,孟月临最是自信,我当然得要让她觉得自己掌握了一切,否则怎么掉进我们的陷阱里。”
孟鹤轩依旧不懂:“万一她本事太大,我们的计划”
孟林远睁开了眼睛,严厉地看着孟鹤轩:“你有的时候真不如你妹妹聪慧,她都知道死人不是重点,重要的是救人。”
“她本事再大又能多大?每日去吃流水席的人何止成百上千,她难道一个个都能护得严严实实吗?”
闻言,孟鹤轩垂下头,藏住了眼底的不满。
孟林远见他如此,冷哼一声,道:“好了,知道你如今这样是因为天赋被夺走,你放心吧,只要孟月临名声受损,玉翡的气运就能再次旺盛。”
“到时候,有那么多文昌符为你转运,你还怕你的气运不如旁人吗?”
说着,他拍了拍孟鹤轩的肩膀:“孩子啊,路我已经给你铺好了,玉翡是关键,你别总觉得你和她在做比较,她一个女人,本就是我们转运的工具而已。”
“何必同一个工具一般见识?即便压过了你,她又能有多久的得意呢?”
听了这话,孟鹤轩终于是抬起了头,满脸感动地看着孟林远。
“父亲,是儿子着想了!”
话音落,孟林远脸色沉了下来,反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直接将他的头打得撞到了马车壁上,发出了“咚”地一声闷响。
“说过多少次了,这种话不许再说,你若是记不住,我不介意换一个脑子清醒的来,别看孟煜明没你聪明,他可比你精明多了!”
挨了打,撞了头,孟鹤轩甚至都不敢捂着疼痛的脸,只赶忙跪在地上:“是侄儿蠢笨,请叔父息怒,原谅侄儿这一次!”
听了这话,孟林远的脸色依旧冷淡,重新靠在软背上合眼小憩,任由孟鹤轩跪在地上,跪了一路。
到了城西一处偏僻的宅子外,在等着下人卸门槛的时候,孟林远这才再次睁眼开口:“好了,起来吧,若是叫你娘看到了,怕是又要跟我闹。”
“是,侄儿谢谢叔父!”
起身的时候,马车也已经在院子里停稳。
孟鹤轩第一个下车,恭恭敬敬地为孟林远抬来了脚凳。
“大哥,叔父!”孟玉翡的声音宛若轻灵的鸟叫一般传入耳朵。
孟鹤轩循声望去,正见她坐在轮椅上,满脸笑容地冲着自己挥手。
“去吧,你妹妹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孟林远下了马车,慈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孟鹤轩应声,抬步朝着孟玉翡走去。
行至跟前,孟鹤轩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包递给孟玉翡:“玉坊的点心,给你买的,等很久了
吗?”
孟玉翡满脸高兴,双手接过那一小包点心,高兴地抬头看着他摇头:“没有很久,正好煦郎差人来接我了,我都准备走了呢!”
“还以为等不回哥哥和叔父了,还好赶上了!”
说着,孟玉翡拉住了孟鹤轩的袖子,道:“怎么样?明天流水席的事情安排好了吗?我这两天听着外头的人说我不好夸孟月临如何如何,我都快烦死了!”
“哥哥快告诉我,事情办妥了吗?我已经准备好,明天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