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那个老鼠就是有问题,她是刺客!她要杀本世子!”
温砚景大声说完,指着孟玉翡:“她身契不在王府,那就是说她受人指使,要来加害本世子!”
“她是你的丫鬟,本世子有理由怀疑,她是受你指使,所以要杀本世子的人,是你!”
他话音落下,前堂一片寂静。
自信满满,正在用眼泪占领上风的孟玉翡人都傻了。
她本来想把下蛊的事栽赃给孟月临的,毕竟在场要说正经的修行之人只有她一个。
可眼下温砚景这话一出,容珠就从爬床变成了刺杀,从丫鬟变成了刺客。
最棘手的是,容珠是她的陪嫁丫鬟!
一时间,孟玉翡脑子空白一片,半晌想不出话来为自己辩驳。
见状,温砚景“哼”了一声,看向温观煦:“大哥,我其实一直挺尊敬你的,可为什么你要让你的新婚妻子派人来杀我?”
“昨晚要不是我警觉我厉害,要不是孟那个我的妻子也厉害非凡,昨晚我就死了!”
“蛊虫哎!那种东西邪门儿得很,我们正经人哪有那种东西,那个叫容珠的老鼠肯定不是什么清白的人,打死就打死了,还值得你们来质问母亲吗?”
说完,温砚景看向同样目瞪口呆的淮王妃,一揖到地:“儿子多谢母亲打死刺客,了却儿子一桩噩梦!”
淮王妃:“嗯,你先坐下吧!”
她也是满肚子的话,被温砚景这猝不及防的一下给堵得结结实实,完全说不出来了。
本来她是打算用打死容珠来试探孟玉翡,然后借机把容珠的身契要过来,再以生米煮成熟饭,不能不负责为由,让孟月临点头容珠当个通房。
可温砚景几句话的功夫,容珠成了要他性命的刺客。
这还怎么弄?让刺客当通房?她疯了才能说得出口!
想到这里,淮王妃忍不住看了一眼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孟月临。
见她神色泰然自若的模样,淮王妃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儿子痴傻五年才恢复正常,心智还是十三岁的孩子,刚才那几句话,绝对不是他自己能想得出来的。
可见,这个儿媳妇真的很厉害,怪不得能以一己之力,在回府当天就逼得孟氏一族不得不点头,给她办一场风光盛大的接风宴。
想到这里,淮王妃清了清嗓子,道:“玉翡,你也听到了,阿景说你那丫鬟是刺客,你怎么看?”
孟玉翡:“母亲,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她话音刚落,身旁的温观煦立刻道:“母亲,我觉得此事应当严查!”
“容珠虽然死了,但利用容珠刺杀世子的人,我们万万不可放过!就从蛊虫开始查吧!”
听了这话,孟玉翡心头“咯噔”了一下,转头看向温观煦。
“放心,父王和母亲知道你也是被容珠蒙骗,不会冤枉你的。”他柔声安慰道。
闻言,孟玉翡咬紧了后槽牙,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容珠这步棋,是她走得太草率了,没想到最后连人都折了进去。
只是她不明白,她给容珠的是旖旎香,怎么现在大家口中说的全是蛊虫?
“好了,事情已经解决,幕后之人本王会派人仔细去查,今日是你们兄弟二人大婚的第二日,本王和王妃就不留你们用早膳了。”
“都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