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精瞪着猩红的双眼,一言不发。
孟月临:“你刚刚那么激动,现在又不说话了,是什么意思?”
槐树精:
见他不吭声,孟月临皱起眉头:“你不说话,我便无法帮你理清因果,如果无法理清因果,那你伤害凡人,我便要以天道规则收了你。”
槐树精:
孟月临冷哼一声:“既然如此,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她举起手里的铜钱剑,作势就要朝着槐树精劈去。
一旁的淮王见状,赶忙拦住了她:“月临啊,你冷静一下,他刚刚还说个没完,现在一声不吭,是不是因为没法儿说话啊?”
闻言,孟月临默默地放下了铜钱剑,看着淮王,诚恳道:“我忘了,我刚刚嫌他吵,给他禁言了,谢谢温叔叔提醒我。”
说完,她解了槐树精的禁言术。
槐树精:“我真是遭了狗尿了根烧了皮烂了土,谁他爹的那么闲偷一个臭男人的内衣裤跑来抱了老子,还鼻涕眼泪都往老子身上抹骗了老子那么多年的感情!”
“老子他爹的耗费这么多年的修为就为了保护你那气运残损魂魄离体的儿子,结果弄半天告诉老子老子认错人了老子遭人骗了,草他爹的老子不活了哈哈哈!”
淮王目瞪口呆,看向一旁的孟月临:“精怪不怕犯口业的吗?”
“犯什么口业?他没犯口业。”孟月临疑惑。
淮王:“骂这么脏,不犯口业?”
孟月临:“这叫脏?温叔叔是不是没见过那种,用人体器官扫射祖宗十八代所有性别的骂法?”
闻言,淮王默默想了想,诚实地摇了摇头。
孟月临:“槐树精挺可怜的,被骗来王府打了十几年的黑工,结果还因为上当欠了因果,如果不赎清罪过,一身的修为也是废了。”
“这么坏妖道心的事,换做是我,骂得肯定比他脏。”
听了这话,淮王想说什么,却被淮王妃给拉了一把。
淮王妃问孟月临:“月临,现在怎么办啊?他他该不会要我们赔命吧?”
孟月临摇了摇头:“不会的,槐树精本性不坏,放心吧。”
说完,她抬手一握,业火立刻黯了几分。
她看着还在骂个没完的槐树精:“你是用什么方法压制住了温砚景体内的毒素和煞鬼?”
槐树精叉腰:“能用什么方法?当然是用老子自己的妖力了!你看看你看看,要不是老子,这么多鬼虫,温砚景那小傻子能活吗?”
“哼,当年老子被求着来了淮王府,结果那小傻子早醒了,老子想着不能言而无信才大发慈悲,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子还是被骗了!”
孟月临:“你介入凡人的命运,你也欠下了因果,这一点你可认?”
槐树精憋屈地看着孟月临:“我认!我与他互欠因果!”
孟月临摇头:“你不是淮王求来的,所以你救他这件事的因是那个骗你的人,是你对长生碑的渴望,不是他也不是淮王府。”
“不仅如此,你是用妖力救的他,是你介入凡人的因果,与他无关。”
听了这话,槐树精又疯了:“凭什么!老子救人还救错了吗?不管怎么说,那小傻子是不是老子救的?没有老子,他是不是早被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