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妄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在他怀里挣扎，忽地捏住我的下巴，用一种凌人的眼看着我，如同在看着钉上标记的猎物。
“白汀月，不是要给我降火吗。”他淡淡勾着唇角，握着我腰间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行啊，不如就在这吧。”
两人贴的很近，彼此的身体哪里发生变化简直不要太清晰。
我立马就不动了，心里又急又气，眼里羞愤得快要喷火：“柳妄之，差不多得了啊，这儿是什么地方，你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
“怎么，这里不好么？”柳妄之拿指腹摩挲我的下巴，把我死死摁在他腿上，“想继续的话，那就自己吃进去。”
“柳妄之！”
我受够了他那冷漠的眼神和轻挑的话语，用力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今晚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你白天一声不吭丢下我就走，我还没跟你计较呢，你倒好，哪来那么大的脾气？！”
“不管你找什么，找不到那就干脆不要找了啊！能不能正常一点，不要老拿旁人撒气！？”
不止是今天，还有过去的好几个不眠日夜。
他总是一声不吭的掩埋心事，却又冷脸冷眼把情绪发泄给我，所有的关心和安慰全部被他扫落在地，之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靠近，好像什么也不曾发生一样。
可是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忍耐他的无常反复，还要平白遭受这种莫名其妙的委屈？就因为我是来给他还债的吗？
一通乱吼下来，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我气息不稳，胸膛起起伏伏，柳妄之脸色眼见着越来越冷，掐握在腰间的手快要把我勒得窒息；“白汀月，胆子太大，有时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死抿着唇，同样冷冷的看着他，他却忽然笑了，语气没什么温度：“翡镜不是让你来安抚我么，让我跟你走，至少你得让我高兴吧？”
“爱走不走。我要回去休息了，你自便。”
不管是肉身还是精神，我都已经精疲力尽，懒得再费神费力应付他，也不想对上他那双讨厌的桃花眼，干脆直接把头偏到一边。
“行，那我就自便了。”
这话说得冷淡，我却听出了不好的由头，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柳妄之从腿上掀到旁边沙发上，他抓着我的薄呢外套用力一扯，把破碎的布料随手扔掉，在我的惊诧中直接压了过来。
“柳柳妄之！唔！”
头顶明暗不定的灯光被挡住，霸道的草木冷香转瞬溢满空间。
包厢外的鼓点音乐喧嚣肆意，人也好妖也好，都在不知疲倦地彻夜狂欢。
紧闭的厢门隔绝所有吵闹，只有门缝下溢出的丝丝香气和那些许动人声响，在宣告着里头究竟藏着怎样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