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赵明岩看着精神不太好,“保姆说狗一直在叫,想放出来喂点吃的,哪知道一走到笼子边,就看那狗歪着头瞪着眼,已经在那儿死透了。”
我咋舌不已,都说狗的眼睛能看见人看不到的东西,再加上他进门后那狗的反常状态,心里估摸着,会不会是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们,一路从公园回到了这里?
“除了狗,你院子里的鱼也是这样死的?”翡镜清冷的声音响起,眼神有些严肃。
“那是后来的事儿了”赵明岩又说,“那天是儿子刚回家,我们也没空闲追究狗的事情,全部的精力都在孩子身上,全家都只围着他一个人转。”
“刚开始那几天,我们都很开心,为收养了一个乖巧温顺的孩子感到十分幸运。可渐渐的,我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赵明岩说着说着,两撇浓眉搅在一起,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这孩子实在太乖了,从抱回来那天开始就没哭过,实在是乖到奇怪。”
这头我们在客厅里谈论着事情,那孩子就在隔壁使劲儿的哭,哭声一直断断续续,真不清楚他到底哪里乖了。
赵明岩罔若未闻,自顾自接着说:“我一直怀疑这样孩子有什么缺陷,所以中介才急着把孩子送出来让人领养,本想着等上好户口以后就带去医院检查一下,谁知还没等到那一天,我老婆就出事了”
“她怎么了?”不等柳妄之开口,我皱着眉一不留神就抢了先。
我其实挺好奇的,赵明岩坐这说了半天,嘴里提过很多次他的妻子,可我们从进屋到现在,一直都没看到女主人的身影,这难道不奇怪吗?
这回赵明岩一直没出声,他鼻翼不停颤动着,挂着黑眼圈的双目逐渐泛红,调整了好半天的情绪,他才勉强挤出了一句话:“她自sha了。”
“什么?!”我瞠目结舌,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
柳妄之和翡镜皆眉峰微蹙,静待着赵明岩说下去。
“我也完全没料到说到底,都是我的疏忽”
赵明岩哽咽着,低头把脸埋进掌心里,慢慢阐述起缘由:“自从我俩接回孩子以后,基本都是我妻子在照顾,一开始还挺正常的,但一个礼拜后,她就开始每天做噩梦。”
“有时半夜她突然惊醒,就用力抓着我的胳膊说胡话,嘴里不停喊着‘她要来了,要来抢走孩子了’,然后鞋也不穿就冲到婴儿房,抱着孩子一起躲到柜子里。”
“我耐心问她谁要来了,她又一直摇头不说话,我就以为是她带孩子太累了,精神压力大所以神经有些衰弱,于是就让保姆平时多照顾孩子,让她能好好地休息。”
“本以为过几天就会好的,哪知她的状况不仅没有缓解,行为还越来越癫狂,手里时时刻刻拿着把水果刀,谁要是想靠近孩子,她就要跟谁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