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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会现场，白雨雾坐在席位上。
今晚的压轴拍品，是一枚古董胸针，据说曾是某位女公爵的珍藏，正是她新系列所需的灵感来源。
晏九迟坐在不远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
她今天穿了一条墨绿色的丝绒长裙，衬得肌肤如雪，颈间只戴了一条极细的银链，再无其他装饰。
她曾经很喜欢珠宝，尤其是他送的，现在，她几乎什么都不戴了，原来之前她不是喜欢珠宝，只是喜欢他送的。
拍卖师敲下木槌，宣布中场休息。
忽然，全场灯光暗下，大屏幕亮起。
一组照片缓缓浮现。
手腕内侧的烟头烫伤，腰侧的陈旧鞭痕，脖颈上青紫的掐痕。
没有露脸，但所有人都知道是谁。
紧接着，一段录音播放出来，余珊珊声音颤抖，带着哭腔：“我错了，我不该勾引晏九迟，我不该冒充白雨雾，我不该剪烂她的设计”
“我在国外被三个男人包养过，本来想当豪门太太，可他们嫌我出身低，不想娶我，所以我回国，想抢走白雨雾的一切”
有人低声议论：“天，这女人真恶毒”
“白雨雾居然真的是晏家太太？那个顶级设计师？！”
“难怪晏九迟最近疯了一样追着她跑”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这样的人是少数，更多的人不是惊叹白雨雾的身份，他们只惊叹：
“原来雨雾是靠自己的实力走到今天的！”
“太厉害了，完全看不出来她曾经是豪门太太。”
“果然才华才是真的，什么白家晏家，都比不上她自己争气！”
晏九迟死死盯着白雨雾的反应。
他以为她会痛快，会解恨，甚至会对他露出一丝赞许的目光。
可她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屏幕，眼神淡漠，仿佛在看一场无聊的闹剧。
拍卖会结束后，晏九迟拦住了她。
“雨雾”他嗓音低哑，“满意吗？”
白雨雾抬眸看他，忽然笑了：“晏九迟，你觉得这样能讨好我？你以为伤害另一个人，就可以挽回我吗？”
晏九迟呼吸一滞。
“把她放出来吧。”她淡淡道。
晏九迟瞳孔骤缩：“什么？！”
“我说，”白雨雾一字一句，清晰而冷静，“把余珊珊放出来。”
晏九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差点杀了你！她毁了你的设计！”
“她很聪明。”白雨雾打断他，“只是聪明用错了地方。”
晏九迟僵在原地。
“我要她。”白雨雾微微一笑，语气轻描淡写，“我的设计团队，缺一个有创意的助理。”
她要亲手驯服这头疯狼。
让她为自己所用，就像她驯服了曾经的自己一样。
晏九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缓缓点头。
“好。”
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哪怕是放过他最恨的人。
精神病院的铁门打开。余珊珊站在阳光下，眯了眯眼，有些不适应。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
白雨雾戴着墨镜，红唇微勾：“上车。”
余珊珊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想干什么？”
白雨雾轻笑：“给你两个选择。”
“一，跟我走，为我工作。”
“二，回精神病院，继续当晏九迟的宠物。”
余珊珊抿抿唇，迟疑地看着白雨雾，她不会相信白雨雾有这么好心，愿意放过她。
但过了半晌，她还是死死咬住嘴唇，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白雨雾满意地踩下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