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了中间的小插曲,这场婚宴也算是宾主尽欢。
结束之后,小两口并没急着带孩子回家,而是把孩子扔给容黛,一起去了江边散心。
“不高兴?是因为今天南亭过来了?”
看着明熹一直闷闷不乐,戚煜歪头问了一嘴。
江边风有点大,以至于即便现在是中午,也没有那么热,反而挺凉快的。
明熹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她哪有那么大能耐啊,我只是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也没有人告诉南亭,今天是南照结婚,她是怎么知道并且过来捣乱的呢?
就连贺家和南家双方父母,都不清楚婚礼场地在哪里,她为什么能够这么精准的摸过来。
这么一说,戚煜也感觉到了异样。
前几天在老宅的时候,南亭一次都没来过,这次看着就是单纯来捣乱的。
“而且还是带着南国一起来的。”
当初南国被判刑,没个几年根本出不来,可这才三年多一点,人就已经在外面了。
戚煜皱眉,立刻带着明熹调转了方向:“你先回家去看着孩子,我去问问那边的朋友,这都是怎么回事。”
如果真的是减刑的话,一切没关系。
可如果不是呢。
又是谁在后面操控这些?
仅仅是因为看他们不顺眼?
他胸口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把明熹送回家之后,就立刻去单位登记,借了一辆车往贺冬的局子那边跑。
一直到了晚上也没回来。
明熹在家做饭,时不时的就要往外看一眼,总觉得自己眼皮子在跳。
平常就算外面的事情不好解决,一般到了这个时候,也都会往家里打个电话。
“有可能是在路上吧?你那么担心干什么?一个大男人又丢不了。”
容黛将黄瓜片往脸上敷,一只脚还勾着沙发上的小赟,保证她不掉下来。
大赟咯咯笑,去抢她脸上的黄瓜片吃,被容黛嫌弃的一把放在小赟身边。
明熹抽了抽嘴角。
自从容黛来了之后,两个孩子都被玩成洋娃娃了。
她将锅盖盖上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有点担心。”
“看不出来有什么好担心的。”
容黛道:“实在不行的话,你就往他去的那个单位,打个电话呗,就算他没法接,人家不也能告诉你走没走吗?”
好主意。
明熹这是关心则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她赶紧去往贺冬的局子里打电话。
果然是走了的,刚刚走。
眼看着对方要挂断,明熹赶紧诶了一声:“你应该认识我,我是贺冬的朋友,也是戚煜的妻子,我”
她还没说完,对方就恍然大悟一样的哦了一声:“我知道你,你是军工厂机床厂的明熹明工程师对吧,就是那个雪灾上一次报纸,水灾上了一次报纸,又研究出来新型机床和机器抓手的工程师,对不对?”
“啊啊对对对。”明熹有点小结巴。
她这名头,在云城当地都已经这么大了吗?
还以为要报贺冬的名。
没想到啊。
对面的姑娘都乐开了花,一口一个明工叫的亲切:“你有什么事直接和我们说就行。”
云城有那么多军人和警察,可工程师是带领他们国家前进的职业,比那些臭男人可宝贵多了。
明熹说明来意:“戚煜今天去你们单位查什么了?为什么一整天都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