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营长鼾声如雷。
赵素春把孩子往沙发上一放,拿了个鸡毛掸子,就冲到卧室,狠狠地打下去。
李副营长今晚喝了点小酒,高兴。
睡得正香,就被劈头盖脸的打醒了,酒都醒了一半,抱头往角落里躲:“干啥干啥呀!我看你是疯了,竟然敢打我!”
赵素春鸡毛掸子抽不死他,指着客厅桌子上一片狼藉怒骂:“我今天就是出去坐了一会儿,你看你把客厅给造成啥样了?”
“你要在家请客,随便你,你愿意和谁家娘们儿喝酒我也不管,但是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去去去,啥玩意儿就和谁家娘们儿喝酒,你说话别这么难听!”
李副营长让她抽的龇牙咧嘴的,夺过鸡毛掸子就往地上一扔,捂着胳膊嘶嘶的吸冷气。
赵素春才不管那些,直接把人拽起来,让他收拾客厅去。
她可是在丁美凤那边进修过的,发起火来像个泼妇一样。
可别说,李副营长还就吃这一套,最怕泼妇。
还真就听了赵素春的,一边和她吵架,一边将桌子给收拾了。
声音不大,但隔音差啊,传的后院好几个人都听见了。
戚煜不满道:“孩子还在家呢,两口子就这么吵,也不怕吓着孩子。”
他看着四下无人,擦了擦手之后轻轻在明熹屁股上拍了一下:“媳妇,你知道这次又为啥吗?”
“刚才家里来人了。”
明熹往他嘴里喂了个葡萄:“素春也没仔细说,好像是个女人,还挺不客气,进去之后就给自己炒了俩菜。”
戚煜更嫌弃了:“赵素春来找你玩,老李自己和女人吃饭?”
“不光吃饭,还喝酒呢。”南照把葡萄用勺子给割开,喂给三个孩子吃,“我刚才在屋里都听到了,那个李副营长,真不是个东西。”
和当初的明扶光有一拼。
当然,明扶光这个典型例子已经蹲起来了,她就看老李啥时候也遭报应。
一家子人,提起李副营长,都恨不得捏着鼻子,好像他身上有啥味道一样。
就连第二天上班,戚煜都是躲着他走。
偏偏李副营长浑然不觉,还往他身边凑。
戚煜捏鼻子皱眉:“离我远点。”
李副营长嘿了一声:“你这是什么表情?”
“身上一股宿醉之后没洗澡的酒气,臭。”
“啊?”李副营长大惊失色,赶紧闻闻,“没啊,没有吧,我昨天晚上特地洗了一遍的。”
可一抬头,戚煜就已经走远了。
这不明显是故意的吗。
李副营长鼻子都快气歪了。
这个戚煜,天天的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每次看到自己,都是那副不屑的表情,好像他有多高贵似的。
李副营长刚一上班,心情就有点糟糕。
不过一想到,自己如今也是在家属院里面,有朋友的人了,表情又多云转晴,哼着歌往办公室走。
一连好几天,白秀娟都去找李副营长聊天去。
她一来,赵素春就主动去找明熹玩,时不时的还看看书,别说,心还真静下来点了。
李副营长虽然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可因为第一天的经验,也不敢喝完之后就直接睡。
每次都是把客厅和厨房收拾的干干净净,恭候赵素春回来。
赵素春对他,早就没有了从前的情分,所以见到他如此识趣,倒也是没什么意见。
只不过有人就不同了。
王振超看着桌子上的白菜片子,气的额头一跳一跳,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一到晚上吃饭的时间就看不见你的人,把那饭做在锅里,人就跑了,你到底干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