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延一愣，很快调整好脸上的情绪。
他掀开被子下来，强压心绪，“那又怎样，我不会做任何人的替身。”
周京延将鞋穿好，欲从房间离开。
姜曼殊拦在了门口：“别走。”
周京延皱眉看着她，眸光寒凉。
“怎么？喝一次酒，就该乱一次性？”他语气狠厉寒凉。
姜曼殊张嘴想解释，但喉咙里似有冰渣在摩擦般，让她一个字都道不出。
她的沉默，在周京延眼中，成了默认。
对这个女人的失望，又重了一分。
尽管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
“让开。”他冷声喝道。
“祈年。”姜曼殊艰难唤道。
周京延冷笑：“你又是在叫谁呢？”
她知道他会言语否认，但她没想到，他居然能如此面不改色。
姜曼殊从房间离开，顺手给门上了锁。
“放我出去，你这个疯子！”周京延情绪激动。
“我不会伤害你的，放心。”姜曼殊隔着门说道。
“你凭什么控制我的人身自由，我警告你，你这是违法行为！”周京延使劲捶门。
姜曼殊压了压眉心，沉声说道：“睡家里，总比睡墓地要好”
屋里没了回应，姜曼殊正准备离开，忽的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
“对了，窗户外安了防盗窗，你跳不下去所以好好睡吧！”
这次说完，她便真的下楼离开了。
周京延站在门内，听着那个女人下楼的脚步声。
他看了眼房间的布置，还跟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一丝变动。
唯一改变的，便是再也没了他的气息。
屋子里冷冷清清，衣柜里全是清一色的灰黑白。
他坐回床上，从包里拿出手机，发现已经低电量自动关机。
这下好了，想联系苏雨眠，都没了办法。
这一夜，楼上楼下两个人都过得不安稳。
姜曼殊准时八点敲响了房门。
周京延打开门，床上没有一丝睡过痕迹，倒是旁边小沙发上有床微皱的毯子。
“下楼吃早餐。”姜曼殊轻声说道。
周京延不说话，侧身下楼，看到茶几上的充电器，立马给手机充电。
餐桌上摆放着的，是一份包子和油条。
这曾是陆祈年天天做给她吃的早餐。
可如今地狱重生，看着这些吃食完全索然无味。
周京延在姜曼殊充满期待眼神，微顿片刻，便坐在了餐桌旁。
只是他拿起了桌上的果辣酱，在包子上抹。
“你不是不喜甜食吗？”姜曼殊皱眉问道。
周京延慢条斯理咀嚼着，淡然回复她：“我不是陆祈年!”
姜曼殊神情一滞，眼底原本升起的微光缓缓暗淡下去。
“少吃甜食，对身体不好”她轻声说道，垂下了眼帘。
周京延没有错过她眼底划过的那股失落。
“姜曼殊。”他放下了筷子，嘴唇在果酱的刺激下喉间泛起恶心，”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姜曼殊闪了闪眼眸，她眼里流露出来的情绪，周京延看不透。
“我是他又怎样，不是他又怎样？什么都改变不了，不是吗？”周京延低下头。
他话中的内容，犹如一把锋利的刀，直指向她。
什么都改变不了。
“当初当初毁掉我一切、害死我父亲的那股劲儿呢？残忍伤害陆家的狠厉手段呢？”
重新抬起头，他又恢复了那冷漠无表情的模样。
姜曼殊步步朝他走来，认真凝视着他：“你终于肯承认你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