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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哪怕只有一点情绪波动，他都还能坚持。
可苏锦茉没有。
她看都没看他，牵着莫知城转身就走。
“让医生给你看看。”
她对着莫知城说，嗓音带着没痊愈的沙哑，却温柔至极。
莫知城头歪倒在她肩头，洛景修几近窒息。
他本以为自己会放弃的，会转身的。
但看见这瞬间，他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冲上去，一把扯开莫知城。
而后一拳头砸在莫知城本就有伤口的脸颊。
“洛景修！你有病？”
苏锦茉慌忙扶着莫知城，“医生！”
她纤细的手指拂过莫知城的脸颊，“疼不疼？”
太多明显的态度对比，让洛景修站都站不稳。
他拼命呼吸，却吸不进一点氧气。
“你忘了我们每一年去月老庙里发过的誓言吗？一旦有一方背叛，下半辈子注定孤苦无依、永生痛苦！”
他咆哮着，从狗洞里扯出伤痕累累的谢晴柔。
她的手上脚上都绑着东西，被洛景修这样一拽，直直往前倒。
没有人护着她。
她的脸直接砸在地上。
一脸的血。
惨状让莫家的佣人都看不下去。
“少爷，要不要通知谢家人？”
莫知城摇头，“这两人以后就算死在你们面前都不用管。”
洛景修冷声，“给茉茉道歉！”
谢晴柔被他抓着头发拎起来，吐出血沫，仰视着曾经被自己看不起的苏锦茉。
满是屈辱。
“对不起。”
“大点声！”洛景修手上用力。
痛得谢晴柔绷紧身体，“对不起！我不应该倒了你爸妈的骨灰，不应该给你的水里下药，不应该几次陷害你，最不应该的是拆散你和阿修！”
她一说完，洛景修立马就松开手，还拿出酒精湿巾对着自己的手擦了又擦。
嫌弃不言而喻。
谢晴柔屈辱的趴在地上，眼中恨意不断凝聚。
“茉茉你还想怎么报复都可以，她任由你处置。”
洛景修努力让自己忽略苏锦茉身边的莫知城，“只要你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爱的只有你，我想要和你过一辈子。”
他发誓的样子还是那样真诚。
每一次，她都会心软，都会相信。
可这一次，她只有片刻的恍惚。
就好像距离上次他发誓过了很久一样，可明明，在他和谢晴柔的婚礼之前，他就发过誓，很快就会带她去领证。
但她等到的却是他和别人的婚礼，甚至就连结婚证都领了。
她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他们直接领了证，是不是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可他不愿意。
他说要光明正大地给她身份。
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可笑。
他那时是在权衡利弊吧。
苏锦茉抬眼，终于正视他，“洛景修，如果我给你机会，我们现在能去领证吗？”
洛景修一怔，第一时间脑子里浮现的竟然是，如果现在去领证，洛家剩下未到手的股份岂不是可惜了。
但也只有一秒，就被他抛开，他想说可以。
却被苏锦茉抢了先。
“你犹豫了。”
“即使在这一刻，你都在权衡利弊。”
“哪怕你此刻同意了，往后的每时每刻，这件事都会浮上你的脑海，你会不断分析这件事的利弊，如果我没有超过你天平另一端的重量，你会后悔，会用这件事来中伤我，我们之间永远会有一道隔阂。”
“洛景修，承认吧，你最爱的只有你自己。”
“可我现在有了爱我比爱自己更重要的人，我为什么还要回头去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