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沈宴臣下了车,面无表情的走向阮青雾。
时隔半月有余,两人竟再次面对面站在了异国的街头。
“不去陪你刚举行完婚礼的丈夫,阮小姐跑来这里发什么疯?”
他充满讽刺的质问,让阮青雾险些站不稳。
不论是泛红的眼底,还是蓬乱的卷发,都让她看起来憔悴极了。
“宴臣,别这样是我错了。”
“我爱的只有你,当初瞒着你跟季闻修领证,不过是为了还她妈妈的恩情,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那场事故,完全是她母亲一手策划”
“还有那场季闻修伪造的绑架,也已经被警方调查清楚,宴臣,我不是有意要害你,要拉去你割肾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后悔到恨不得去死!”
沈宴臣冷然失笑:“我说了你会信吗?”
“更何况,阮青雾,从我知道你骗了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
他说话的样子太过决绝,阮青雾心里一慌。
竟感觉眼前的人会随时消失
她快步上前,不管不顾地将沈宴臣一把抱住:“宴臣我做了错事,你总得给我个弥补的机会”
“我已经跟季闻修签了离婚协议,我割了他的肾,把他送去了监狱,那天的婚礼,我也已经取消了。”
“宴臣,我们结婚吧”
“不用了!”
沈宴臣厉声打断她,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将她一把推开:“离我远一点!”
可阮青雾完全没有放手的打算。
就这样死缠烂打地再次抱着了沈宴臣的腰。
也是这时,一双独属于女人的手按在了她的肩头
她毫无准备,被这股力量硬生生推开。
谢之遥挡在沈宴臣的前面,脸色有些冷。
“宴臣是个男人,不好对你动手动脚,可是这位小姐,你知不知道,你此刻的行为,已经足够造成骚扰。”
说着,她看向身后的沈宴臣:“怎么样,有没有事?”
沈宴臣摇摇头:“我们走吧”
“我们”二字,就这样刺进阮青雾的耳朵。
眼看着女人拉着沈宴臣的手腕上了车。
两人双手接触的动作更是让她几近发疯。
阮青雾脸色有些惨白:“宴臣,这女人是谁?你给我放开她!”
可这声质问,如同风卷起的涟漪
终究无人回应。
之后的几天,阮青雾每天都去守在卫蓝公司的楼下。
加长商务车的后备箱里,堆满了她精心挑选的礼物。
沈宴臣收到了助理发来的一连串汇报。
“沈总,对方送了一只高定款男士手表。”
“这一次是定制跑车的钥匙”
可沈宴臣只淡淡看了一眼,没做任何回应。
他已经两天没去公司,就呆在公寓里躲着她。
可显然,阮青雾没有任何知难而退的打算。
直到第三天,沈宴臣接到了助理的一通电话。
“沈总,今天那位阮小姐送来一封邀请函,事关国内‘卫蓝’公司的股权拍卖,我觉得有必要让您知道。”
沈宴臣顿住:“拍卖?”
可当初,这公司不是被季闻修买了吗?
他略一停顿:“时间是什么时候?”
“就在今天傍晚,市中心某五星级晚宴大厅,看起来,更像是这位阮小姐搞得私人拍卖。”
沈宴臣自然清楚。
又或者说,这是阮青雾专门为他办的。
只为逼他现身
沈宴臣也没再纠结:“我知道了,你现在就把邀请函送来我的公寓。
按照阮青雾目前的执拗,躲避不会起到任何正向的作用,倒不如
让她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