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裴轻晚呼吸一滞,她将门一把推开,快步走了进去。
陆知渔在病房里住了几天,可是现在,所有关于他的东西都不见了。
陆知渔去了哪儿?为什么会所有东西都消失了?
一时之间,裴轻晚的大脑乱糟糟的,她猛的转身走到医院前台,冷着一张脸问:“住在315病房的,叫陆知渔的病人去了哪儿?”
前台在电脑上操作了两下,一板一眼地回答:“他昨天就办了出院。”
出院了?裴轻晚有些失神,陆知渔出院竟然没有通知她?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就这样贸然出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她越想越乱,忍不住摸出手机给陆知渔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嘟嘟”响了两声,一个机械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一瞬间,裴轻晚只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凉了个彻底。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将手机拿了下来,页面上清清楚楚的显示着“阿渔”两个字,这是陆知渔的电话没错,可为什么会是空号?
她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指节泛白,转身冲出了医院。
她连闯几个红灯回了家,一进家门,就大声喊:“阿渔!你在家么?”
佣人听到声音从厨房探出头来,问:“夫人,你是在找先生么?”
“先生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住院,已经很多天没有回来了呀!”
“那昨天呢?昨天他有回来么?”裴轻晚死死盯着佣人。
佣人摇了摇头,“没有。”
裴轻晚只觉得心里一颤,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
她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上楼进了两人的卧室,才发现卧室里空空荡荡的。
她突然想起那天家里少了许多东西,那时她问他,他只说想重新布置家里。
可刚刚一路上走来,那些消失的东西并没有重新摆出来,那些东西去了哪儿?
裴轻晚只觉得头痛欲裂,她拉开衣柜,衣柜里陆知渔的衣服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拉开床头柜,里面放着的两人的相册里只剩下她单人的照片,所有陆知渔单人和和她的双人照都消失不见。
床头的摆件是他们一起出去旅游时买的,现在也不见了踪影。
那些承载着两人回忆的东西尽数消失。
裴轻晚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她又拉开另一个床头柜抽屉,一张皱皱巴巴的纸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裴轻晚目光一凛,她抓起那张纸展开,大脑一片空白。
那是鹿曜的诊断报告,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难道陆知渔看到了这张报告,甚至于,他知道了他和鹿曜之间的事?
可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裴轻晚脸色一片惨白,她不相信陆知渔会就这样离开她,或许,他没看到这张诊断报告呢?或许,是她想多了呢?
她心里浮现出一丝期盼。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佣人的声音,“夫人,有您的快递!”
快递?裴轻晚脑中闪过一个月以前,陆知渔说给她准备了一份礼物,难道就是那个快递?
她急匆匆的下了楼,佣人已经把快递拿了进来,看见她时双手递给了她。
裴轻晚迫不及待接过来,翻到快递面单那一面,上面的寄件人赫然写着陆知渔。
她找来剪刀将快递拆开,心脏忽然极速跳动起来。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里面的东西不会是她想看到的。
她深吸一口气,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那是一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和一本红色的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