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厅的人纷纷起立，脸上含着笑容，送上祝福的掌声。
如雷的掌声中，楚瑜却沉默了，迟迟没有动作。
宋时归起身，接过楚瑜手里的戒指，轻轻替她戴上。
他覆在楚瑜耳边，轻声道：“小瑜，有人在拍照，你可不可以先配合下？等到人群散了，这个戒指随便你怎么处理都行。”
楚瑜扫了一眼周围，果真有人拿着手机，正对着他们录像。
想到和宋时归的谈好的条件，楚瑜面上挤出笑容，同样低声道：“你别忘了答应我的，明天我要看到已经签署好的离婚协议。”
宋时归点点头，温柔地在楚瑜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楚瑜忍着恶心，没有第一时间擦拭。
宋时归冲着周围人点头致谢，众人纷纷端起酒杯，给出善意的祝福。
等到大厅重新恢复安静，楚瑜立即起身，去了洗手间。
楚瑜捧起水，不停浇在额上，仔仔细细清洗了好几遍，直到额头开始泛红。
“你这是嫌时归脏？”
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楚瑜原本就冷淡的脸，此刻更是阴云密布。
楚楠楠对楚瑜的冷脸视若无睹，她款步走近，从手包里取出一支口红，对着镜子细细补起妆来。
楚楠楠补好妆，对着镜子左右看看，满意地笑了：“姐姐，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楚瑜懒得听这些废话，转身往外走，楚楠楠脚步一错，挡住她的去路。
“想必姐姐还不知道吧？时归给我也订了一桌，就在你们不远处。时归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我。”
胃里的东西不停往上翻涌，楚瑜暗暗调整呼吸，压下这阵恶心，笑眯眯说出一句话：“不管怎样，你都不能见光。”
楚楠楠脸色瞬间惨白起来。
楚瑜达到目的，转身往外走，走之前，扔下一句话：“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我这儿使劲，而是在宋时归那儿发力，和我配合，让我快速拿到离婚证。”
楚楠楠看着楚瑜的背影，眼神明明灭灭。
楚瑜回到座位，菜已经上了好几道。
来都来了，恶心也被恶心了，让她现在走？
不可能的！
宋时归把面前的盘子换到楚瑜面前，“小瑜，吃我的吧，已经切好了。”
楚瑜拿起刀叉，慢条斯理吃了起来。
楚楠楠走过来的脚步一顿。
宋时归对楚瑜倒是好，连牛排都替她切好。
他们一起出去吃饭时，都是她替宋时归切牛排，宋时归没给她切过一次。
早知道宋时归有今天，大学时她就该拿下他。
但，傅景臣实在太耀眼了，很难有女人不心动。
楚瑜那个傻子除外。
楚楠楠含笑走到两人面前，“姐姐，时归，好巧，你们也在这儿吃饭？”
楚瑜专心吃着面前的东西，没搭话。
宋时归抬头看了楚楠楠一眼，眼底含着警告。
楚楠楠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娇娇柔柔开口：“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吗？”
“可以。”
“不可以。”
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
宋时归皱眉看着楚瑜，“小瑜，不是什么大事儿，都是一家人，就让大嫂一起吧。”
楚瑜点点头，“行。”
宋时归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楚瑜已经放下了手里的刀叉，站了起来：“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