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气笑了，什么叫她气也撒了？
什么叫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就是。
楚瑜抓住宋时归的手，一根根手指慢慢掰开，她冷冷道：“什么时候你签了字，什么时候我们再联系。”
楚瑜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了警局。
宋时归伸手，只来得及抓住楚瑜衣角的风。
乍见时的欢喜荡然无存，宋时归冲着楚瑜背影，冷声质问：“楚瑜，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趁着现在，给你台阶，你就赶紧下！”
“过了时间，台阶可就没有了！”
回答宋时归的，只剩下呜咽的冷风。
楚瑜的背影快速消失，宋时归站在原地，脸色沉沉的盯着她消失的方向。
楚楠楠目光一闪，走上前来，假装不经意般，问：“时归，刚刚姐姐说的什么签字啊？”
难道是离婚协议签字？
楚瑜那个贱人终于想清楚要给她让位了？
楚楠楠内心涌上一阵狂喜，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时归，你要不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早点签字，早点让姐姐回来。”
她擦了擦眼角泪花，担忧道：“姐姐那么漂亮，她一个人住外面，我实在是很担心，会不会有别有用心的人。”
宋时归脸色越来越沉，额角青筋直跳，他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他倒要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让她这么心心念念！
楚楠楠扶着脑袋，娇滴滴叫了一声：“哎呀，时归，我头好疼~”
“你能扶我一下吗？”
宋时归脚步一顿，回转身体，走到楚楠楠身边，冷着脸，把人扶上了车。
沈梅一看到楚楠楠，眼泪立即往下涌，她紧紧抱着楚楠楠：“楠楠，妈妈以为妈妈再也见不到你了。”
楚楠楠抱住沈梅，轻声道：“妈，都已经过去了，你别怕。”
楚良平坐在一旁，出声道：“别哭了，楠楠还怀着孕呢，别让她担心生气，小心动了胎气。”
沈梅哭声一滞，慌忙擦干眼泪，“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不能让楠楠担心。”
楚楠楠伸手环住沈梅肩膀，心里闷闷的，鼻尖酸酸涨涨，她轻声道：“妈，没关系，你要是想哭，就哭。”
沈梅眼底明明还含着泪，她却硬是挤出一个笑容，对着楚楠楠道：“没事儿，妈现在已经好多了。”
宋时归坐在前座，一直闷不作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楠楠拉着沈梅的手，轻声问：“妈，你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是警察为难你吗？”
沈梅好像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她身子前倾，双手抓住楚楠楠肩膀，神态癫狂：“楠楠，你听妈妈的，你把孩子打掉，离开宋家吧，你斗不过楚瑜的，斗不过的。”
“她太可怕了！日日夜夜让人盯着我，不准我睡觉，还要天天喊不欺负她了，不然就会挨打。”
宋时归终于回了神，他下意识反对：“不行，孩子不能打。看守所里，我的势力都不太能进去，小瑜又怎么可能进去？”
沈梅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
她现在这样，都是楚瑜找人做的。
楚瑜一个全职太太，甚至连宋家酒宴筹办都不能沾手，更别说其他的。
楚楠楠嘴角往下一撇，佯装低声，实则宋时归听得清清楚楚：“姐姐做不到，但是姐姐那么多的朋友能做到啊。”
“说不定这次就是住在朋友家的。”
朋友两个字被咬得格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