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侯。”
旭盈郡主的眼底怀着深浓的恨意,身残之痛,刻骨铭心。
却也只能恨如今身陷囹圄,报仇的机会渺茫。
“居然是他,果然是他!”大长公主眼底也是淬毒的恨意。
“是他?!他竟敢这样对你!”宋随封微弱的声音从另一边牢房传来,“丹若,你可有碍?”
“正是本侯!”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打断这情真意切的关怀。
大长公主扭头看去,当即大骂:“凌侯,你怎能如此狠毒,居然真割了吾儿的手指?
你勒索我们,凭什么还站在这里?
还有你们——你们为什么不抓他?”
凌侯冷笑:“无耻妖妇,拿着威胁信上我侯府勒索银两,胁迫我女儿就范。
只是切她几根手指,没要她这贱命是本侯不愿意脏了手。
你们的恶行自有律法裁决,当让天下百姓亲眼看着你们被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
“你你敢”大长公主气的目眦欲裂,除了虎落平阳的羞辱,却丝毫不觉有错。
“对了,朝廷已经下了通缉令,很快你们一家都能团聚了。”凌侯说罢转身离开。
大长公主惊愕,她的长子文景还在下游灾区。
也不知道他如今接到货物躲起来没有?可千万别被找到!
“笑死人了,让江河决堤,迫害数以万计无辜百姓用以敛财的恶人居然骂别人毒?!”童氏大声嘲讽,“你女儿的一根手指头,比我们这几牢房无辜受牵连的人还金贵万倍。”
“哼,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宋随封淡淡然来了这么一句。
一直浑浑噩噩的勇国公闻言仿佛被人狠狠撞了一下,身子一震。
下一刻,猛的冲上前将宋随封给拽了起来,朝着他肿的五颜六色的脑袋就是一拳。
凌侯脸色一变,两忙回身:“快拉住他,莫要让他杀人灭口!”
跟着也冲上前:“勇国公,有你夫人戴罪立功,你们未必就是没有生路。
但你要是现在把这个小畜生杀了,可就不好说了。”
狱卒迅速打开牢房的门,勇国公气昏了头,上了四五个人,手忙脚乱的才将他给拽住。
宋随封本就有伤在身,挨了父亲盛怒的一拳,眼冒金星。
好一会儿缓过一口气,明明已经说不出话了。
却还是不知死活的一勾唇,气若游丝道:“父、父亲你又何必动怒?儿子说的难道不对?
当初你扶持陛下上位,也不是名正言顺,结果你除了‘功高震主’,又得到了什么?”
宋随封以往冷峻的面容早已面目全非,加上此时的话,状似疯魔。
“你——”勇国公只觉喉咙一股腥甜,眼前阵阵发黑。
童氏隔栏观望,叹了口气,却是捻动佛珠,并没有一点勇国公不信自己得了现世报的快意。
为安全考虑,凌侯让人将勇国公和宋随封各自单独安置。
争执的功夫,陆续有人被带进来。
“冤枉啊,本王一向安分守己,怎么可能谋逆呢,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康郡王哭喊。
他不过去庄子上躲懒,走的时候不过是街老鼠,没脸见人。
怎么才月余,就成谋反逆贼了?这就要掉脑袋了?!
康郡王妃鼻涕都出来了:“不关我们事,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还能冤枉你们不成?不知道就问问徐清瑶和凤允之,这两个都是你们家的大功臣!”
所有人看向颓丧的凤允之,还有扶着肚子脸色憔悴苍白的徐清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