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国公夫人,还是有事说事吧,若是令郎定罪以后你还是这个态度,本夫人就接受你的道歉。”
蓝氏说道。
勇国公立即怒目而视,却被同时推开:“放心,今日势必给贵府一个交代。”
蓝氏眼底尽是怀疑,将女儿往身后护了护。
“你到底卖什么官司?”勇国公已经不耐烦。
童氏这时微抬手,便有下人捧着盒子上前:“这里面,是文丹若与宋随封互通消息,合谋勒索敲诈三府的信笺。”
此话一出,犹如水滴油锅,瞬间炸开。
“童氏,你疯了吗?”大长公主惊喊。
童氏置若罔闻,继续说道:“还有文丹若这些年勾结我勇国公府管家,掏空我国公府家财二十余万两的账本等证据。”
说话的功夫,后面有两个家丁台上一口箱子。
庆王连忙叫人上前查看,激动的眼睛声音都发颤:“还,还有吗?”
“还有长公主这些年巧立名目,从各家要银子的账册,以及信笺。”
“疯了,疯了!”大长公主急的大喊,“拦住她,快拦住她!假的,都是假的!”
童氏却不理会,只是看向勇国公:“从我勇国公窃取的,加上大长公主从外受贿的银子,自文丹若嫁进勇国公府这些年,总共高达四十余万两。”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勇国公不可置信,想上前看账册,账册却被庆王叫人看住,任何人不得上前。
童氏看着他:“你不更该问问,这比天文数字的银子走向吗?”
勇国公下意识看向歇斯底里的大长公主,大长公主尖声嘶喊:“假的,全部都是你这毒妇趁着我旭盈被绑走,故意栽赃陷害的!
没有想到,你为了对付儿媳,连亲儿子都不放过!”
童氏冷笑:“还不是你们母女好手段,勾搭的我亲儿魂都随着你们转。
杀人越货,六亲不认,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敢做。
这个儿子,我再认,便是家破人亡!”
勇国公听出话里的不对,之前妻子就说大儿媳与儿子勾搭,他只以为是胡话。
如今,如今他满眼着急:“银子呢?银子都去哪儿了?”
就算大长公主养男宠,穷奢极欲,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童氏一挥手,又有一口箱子被抬了进来:“还有,大长公主安排了好几个人在帝京内收购物资。
收到的物资偷偷装了好几个船舱要运出帝京,准备在灾区炒高价,其中原始金额高达二十余万两。”
说到这里,转头看向勇国公:“听说灾区的米面粮油价格比之前高了三倍,可是,那些穷苦老百姓,给的出这些银子吗?
那后果,勇国公您想过吗?”
勇国公的脸色已经惨白:“你哪里来的这些证据?”
“当然是你好儿媳房内的密室里。”童氏冷笑。
眸光扫到目眦欲裂的大长公主:“还有文府!”
大长公主瞳孔一缩,就看见文夫人从后面走了进来。
大长公主:“你也背叛了本宫,你这个贱人!”
文夫人柔柔的站在一边,只轻扯了一下唇角:“婆婆,哦不,大长公主,忠君爱国是为大锦人的基本操守,难道让我陪着你一道谋逆犯上才不贱吗?
哦,对了,您哪里来的操守呢?
当初你逼迫我给你儿子做续弦,却毒害了我腹中孩儿,绝了做母亲的希望。
让我当血包供养你们的时候,可从没有过操守!”
小张氏居然早就知道了?
大长公主瞳孔地震:“你你——”
一时气急攻心,呕出一口鲜血来。
“货物呢,货物被运去了哪里?”勇国公面无人色。
猛的去看江怀晏:“不是应该你们负责检查过往商户?”
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很多关窍联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