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清洵转而看向他:“勇国公,说这话,您老都不害臊的吗?”
勇国公当即怒容满面:“你放肆!”
“你放屁!”蓝氏当即骂了回去。
勇国公脸一下涨红,狠狠瞪着蓝氏:“你,你怎么骂人?”
蓝氏冷哼:“我骂的就是你这个蠢货!
在你们家船下谋害贵府公子,你这话说出去也不怕人笑掉大牙。
难怪勇国公府上梁不正下梁歪,府里都被掏空了,还分不清中山狼是谁。”
眼看着剑拔弩张,京兆府赶紧劝说:“二位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啊。”
庆王也说:“诸位不要着急吗,咱们讲道理,吵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蓝氏总算给京兆府与庆王几分面子,拉着蓝清洵在一旁的位置坐下,正好挨着江怀晏旁边。
勇国公绷着脸,冷哼一声:“难道本公不是在问案情吗?”
“你是主审?”蓝氏反问。
勇国公一噎。
“庆王和襄王还在京兆尹身边坐着呢,勇国公不会把这京兆府后堂都当自己家了吧?
功高震主,名不虚传啊!”蓝氏一点也不客气。
勇国公脸色一变:“蓝若妃!”
蓝氏脸色一冷:“本夫人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勇国公再次顿住,咬牙切齿的瞪着蓝氏:“请你慎言!”
“那你就闭嘴,听主审官的!”蓝氏寸步不让。
开玩笑,她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一再退让,却让女儿受尽委屈。
今天来之前她已经想好了,就算是死谏,这次也要给女儿讨回公道,绝不会再让勇国公府轻拿轻放!
像上回一样,下毒的事情至今没有给个说法。
勇国公气的呼吸都重了,眼睛死死瞪着蓝氏,没再开口。
蓝清洵都惊讶的看了眼勇国公,暗道娘厉害啊,每次都怼的这老不羞败下阵来。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
京兆尹这才拍响惊堂木,便说起了案情:“今个之所以都在这儿呢,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如今的情况有两版,一呢,原告昭明郡主蓝清洵与江世子江怀晏。
控告镇国公府二公子宋随封与旭盈郡主,巧用名目,以大长公主的身份,逼迫昭明郡主上船参宴。
在上船途中,艞板断裂,二人坠江,遭遇埋伏刺杀。
而宋随封在这个时候,紧随其后补刀。
蓝清洵与江怀晏艰险逃出,却依旧被宋随封穷追不舍。
与此同时,旭盈郡主又巧用名目,暗中让人向三府索要赎金。”
“大人,此事荒谬至极!”话才到这里,旁听的大长公主就忍不住打断。
大长公主义愤填膺道:“我儿至今还生死未仆!”
“皇姑姑,你莫要着急吗,等京兆尹将话说完,咱们拿证据说话。”庆王掏着耳朵打断。
襄王直接冷着脸:“再有藐视公堂者,按律法论处,别说本王没有提醒诸位。
不论王孙贵族,为着自个儿的脸面,还请先压一压跋扈惯了的性子。”
大长公主的脸色顿时涨红,狠狠瞪向襄王,襄王却在端坐在京兆尹一旁,脸色冷肃。
大长公主到底没再说什么。
京兆尹这才继续道:“宋随封这边呢,说自己本意是下水救人。
却被害受伤落难,好不容易养好伤才归来,如今控告江怀晏与蓝清洵合谋溺杀。”
说完这些,看向蓝清洵:“郡主,你算是第一原告。你控告的这些,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