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觉得人不够,责怪衙门敷衍,要求派大船加派人手顺流去下游找。
一时间,就在水师衙门闹了起来。
玉宁侯府、镇国公府,还有勇国公府的人后一步赶到,水师衙门压力倍增。
最终在四方压力下,出动大船,分上下游两路找寻。
这件事也传到了京郊大营,凌侯爷第一时间下令,召集京郊大营上千精锐,沿岸救援,务必保证几人安全找到。
大长公主听说后,都愣了一下:“召集了两千精锐?凌侯好大的手笔,倒是在意这江怀晏。
但他是不是忘了,老三老四,和老五这边向来不对付。
为个江怀晏做到如此,究竟是为哪般?”
在她们看来,凌侯作为老三靖王的亲舅舅,自是站在他那边,他对上面的位置肯定报有觊觎之心。
毕竟,靖王在外当那么多年质子,受尽苦难。
先皇后乃至母族为了大锦皇室,曾经也是鞠躬尽瘁。
怎甘心因为靖王废了双腿,没了太子之位,就这样默默终老?
传言,凌侯府嫡女凌静怡是内定靖王妃。
凌侯府拿着京郊大营的位置,能拿多久,就看将来凌静怡的肚子争气否。
京郊大营,也是靖王夺位的底气。
凌侯爷作为京郊大营副都督,如今最高指挥将领,是不好不管江怀晏这个部下。
但是大长公主以为,他随便做个样子,派个百人就差不多了。
旭盈郡主道:“若是江怀晏有事,这朝中靖王、庆王,以及陛下与世家之间的平衡怕是要打破。
下句命令是很简单的事,至于能不能把人找回来,那可以有很多说法。”
大长公主递给女儿一杯果酒:“说的好,那咱们便静待这场好戏发展。”
仿佛掀起这场风雨的初衷,只是她想游戏这人间,至于期间流的血根本不值一提。
旭盈郡主饮下酒,始终觉得不安,沉吟片刻后叫来人:“务必避免京郊大营的人与下游的船只碰上。”
大长公主对于女儿的小心不置可否。
万一船上的货物暴露,的确会有点麻烦。
临近晚膳,凌侯夫人久不见夫君回来,一打听,才知道出了大事。
“昭明郡主与江世子遇刺失踪?”凌侯夫人眉头蹙紧。“这不应该是官府的事吗,他操心什么!”
随便派些人找寻就行了,还亲自坐镇,凌侯夫人不能理解。
凌静怡也蹙眉:“这江怀晏当初能上都指挥使这个位置,分明是陛下想拿他来牵制咱们家,爹怎么还对他如此上心呢?自己晚膳都顾不上了!”
“静怡!”凌侯夫人不赞同的打断,挥退左右后才道,“这话可别在你爹面前说,实在大逆不道。
万一传出去,咱们家要倒大霉!”
凌静怡轻咬唇:“知道了,这不是爹不在家吗。”
凌侯府人眉峰始终不展,左右没了胃口,便问道:“我听说,你今日找昭明郡主麻烦了?”
女儿中午就停课回来了,只说了书院出了命案,她吓得不轻。
担心女儿也受了惊吓,所以没敢问,派人去打听了一下,膳前一刻才知女儿今天在书院做了什么,本来是打算膳后找女儿谈谈的。
凌静怡眸光一闪,支支吾吾没说话。
“你为何要那样做?”凌侯夫人语气带了几分严厉。
凌静怡不耐道:“还不是她欺负人在先,女儿不过帮同窗说几句公道话。
那同窗的父亲娘您也是知道的,是爹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