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徐清瑶面容消瘦了一圈,两眼凹陷,眼白发红,嘴唇破皮憔悴的仿佛老了十岁。
身上的衣裳料子看起来也有些发皱发旧,康郡王府的下人以前都不会穿这么差的料子。
这,自己上辈子弥留之际,也没落到这步田地。
看着这样的徐清瑶,可怜又可恨。
只能说,老天爷报应不爽吧。
“大姐姐,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徐清瑶看见蓝清洵特别激动,就要起身。
宁秀赶紧阻拦在前:“不要过来,退后。”
徐清瑶捧着肚子,小心翼翼又跪了回去,表情楚楚可怜,却再也没有之前的动人。
“大姐姐,我知道我罪不可赦,我知道错了”
蓝清洵抬手打断:“挑本郡主议亲这样大喜的日子跪在这里,你是存心见不得本郡主好呢?”
徐清瑶赶忙解释:“不是那样的,大姐姐,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才敢今日上门。
原本,原本若非我,你早该嫁给宴之哥哥”
“我呸呸呸!”宁秀跟着打断,“好好的日子你诅咒谁呢?你果然不安好心!
我们未来姑爷人都在这儿了,你说这种话分明是想让我们姑爷对郡主心中落下芥蒂。”
徐清瑶却紧紧盯着蓝清洵:“大姐姐,您和宴之哥哥自小定下娃娃亲,十多年的情意啊!
难道短短月余,说放就放下了吗?”
这话可谓居心叵测了,蓝清洵要与江怀晏真互有情意,还不知道怎么想。
蓝清洵冷笑,宁秀已经抢先唾弃:“我呸,他比我们郡主还年长,不顾十几年未婚夫妻情分,与你珠胎暗结在先。
你们脸呢?也全都在那个时候随遮羞布撕了,踢到床底去了吗!
现在上门是来找脸了?
那你们可来错了地方,毕竟你们当初暗度陈仓的地方在茉莉巷徐府,在福灵寺禅房。”
徐清瑶脸色一白,错愕不已,蓝清洵怎么会知道?
而周围吃瓜熟人们震惊不已——
“天呐,在禅房苟且?”
“我我我知道,应该就是她们夫妻还有她娘,偷盗侯府家财,在福灵寺借花献佛,赈灾那段时间,天呐——”
“这也太不要脸了,就不怕佛祖震怒,降下灾祸吗。”
“那指不定就是佛祖都看不下去,他们的阴谋诡计才会被戳穿。
不然的话,她如今应该是康郡王府的少夫人。
一家老小还趴着玉宁侯府吸血呢!”
徐清瑶见周围议论纷纷,心底倒是诡异的平静,这段时间,比这更难听的她都听过。
一些贱民,她根本不放眼底。
但依旧表现出悔不当初的表情:“大姐姐,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不知道,宴之哥哥也后悔了他夜里喊的都是你的名字!”
“你住口!”宁秀厉喝,当即就要冲过去。
蓝清洵一把拽住了她:“宁秀!”
宁秀气红了脸:“郡主,她太恶毒了!”
她们郡主云英未嫁,被个前未婚夫念叨名字,这像什么话?
“她在故意激你,只要你碰她一下,她后头孩子有个闪失,就是你的错。”蓝氏上前一步。
“大伯娘,我没有。”徐清瑶看着下来的蓝氏,也要上前。
蓝氏将蓝清洵护在身后,垂眸望着她:“你最好就在那待着,但是跪是站全由你自己决定。
再敢上前,僭越之罪难逃!”
徐清瑶一吓,到底止住了步子,掩下心底的不甘心,欲言又止:“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然后呢,你今个上门来就为反复念叨这一句?”蓝氏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