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清洵有些走神,猛的想起,议亲?
不是,今天自己都得了婚事自主的权利,怎么还要走这个流程?
章程,对了,章程的事情她也没跟江怀晏讲。
揉了揉太阳穴,蓝清洵觉得自己这场毒中的,把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一点脑子又浇的奄奄一息了。
算了,反正是随便走流程,议亲合八字的时候说一下就好了。
反正江怀晏也没打算娶自己,不然也不能在陛下开口要赐婚的时候,把决定权推给自己。
“其实江世子人挺好的,你就没想过真的嫁过去?”
“你是不知道啊,那日你身中剧毒,他”
“娘,我不舒服,我想躺躺。”蓝清洵面对蓝氏的碎碎念,决定先逃避。
蓝氏一听这话哪里还敢再多说,连忙押着女儿回房休息。
有人欢喜有人愁,勇国公白跑了一趟内宫,被英帝以忙于灾情为由拒见。
本来他还不肯走,总管太监劝道:“陛下近日为灾情之事夜不能寐,都病了几回。
为着给勇国公府收拾烂摊子,让朝臣们放过攻歼公爷您,又是劳心劳力。
您也给陛下喘口气的时间,心疼心疼他吧。”
勇国公暗骂一声阉狗,却也不能擅闯内廷。
只得又转道求见太后,据说太后是真气病了,暂时谁也不想见,让他处理好家务再来。
勇国公知道,太后这是恼了童氏给他们拖了后腿。
勇国公一件事不顺,十分恼火。
这几日他也跪累了,干脆直接回府。
路上,父子相对而坐。
勇国公便问儿子:“那负责的管事你们是如何处置的?”
童氏已经被送回府,但那亏空的账目也悬在了心里。
夫妻多年,他是了解一些发妻的。
童氏虽然蠢了点,也经常拎不清,但她胆子小的很。
若她真把那二十余万两贴补了娘家,万不可能当殿发疯。
宋随封淡瞥了父亲一眼,坦然的道:“一个埋了,作为震慑。
另外两个死活不松口,说不会背叛夫人。
本来儿子想抓他们的家人要挟,谁知道他们在接到次日交接前,就已经把家人送出城去了。
没有再往外说这件事,是因为案子没有决断,不想让娘多想。
谁知道娘会因为外人几句挑拨,就在大殿上发疯。”
勇国公蹙眉:“没有一点线索?童家那边呢?”
宋随封嘲讽一笑:“打死不承认呗,儿子还去牢里看了表弟,他也是一问三不知。
可是他这些年在外面花天酒地,银子花的如流水,就童家那底蕴可供不起他。”
勇国公脸色就不好看了,童家供不起,那谁供?可不就是家里那个吃里扒外的蠢货!
但勇国公并没有偏听偏信,不是不信嫡子。
而是旭盈维护康郡王府的行为太过。
康郡王府虽然是皇室宗亲,但已经是末流了,与皇室正统都隔了好几代。
哪怕是看在家族的份上论亲疏,康郡王府也排不到前头来。
回到家,勇国公就直奔内宅。
看见忙碌的下人,便问道:“夫人呢?”
“大夫才走,夫人在屋里歇着。”下人战战兢兢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