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清洵以睥睨的姿态俯视他:“你也不必在本郡主面前马后炮,你们且记住,虽然你们债还清了,身上的官司可还没清,都夹起尾巴做人吧!
不然的话,本郡主不介意给官府那边施点压,讨要个说法。
凭什么窃贼可以逍遥法外,是因为背后有靠山,就可以目无法纪,仗势欺人吗?”
凤允之一滞。
他一点没有忘记,之前他在最后期限内是还清了玉宁侯府的欠账,那批丢失的货物也算是找到了。
但是京郊大营并没有因此放过他,说什么虽然东西找到了,但是伙同偷窃的罪名不能算了。
凤宴之是主谋,汪氏与他都算是同伙。
汪氏已经被入罪,判了牢狱三年。
本来也是要抓他们兄弟的,是宋随封出面担保,说给时间抓到劫货的逆贼,以求戴罪立功。
他这才能在外面晃荡。
他知道,若非玉宁侯府咬着不放,也不会如此。
凤芸溪气哭了:“蓝清你、你怎么敢——”
蓝清洵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对江妈妈道:“本郡主不差宴会凑热闹,但想来贵府也不会出现婆媳不和,各自为营的这种情况。
也不知道是哪个狗奴才冒充,要让本郡主来这凭白遭人奚落。
幸好贵府规矩森严,不然让人随便混进去也不好。
既然是误会,那本郡主就告辞了。”
挥挥手,让车夫掉头走人。
宁秀眼看着江妈妈笑容龟裂,顿时觉得出了口恶气,心中呐喊郡主威武,便高昂了头,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马车离开。
江妈妈彻底傻眼,不是,这蓝清洵怎么完全不按规矩出牌?
她不是应该为生意的事情着急,正愁着怎么求她们夫人?
如今好不容易递到手里的机会,不据理力争,居然浑不在意的掉头就走?
而且蓝清洵刚才说的那番话,直接就断了她们挽留的后路。
她们要说不知道旭盈郡主邀请,那不是承认勇国公府婆媳不和吗?!
不然儿媳怎会把婆婆不喜的客人邀请上门,儿媳又怎会背着婆婆请婆婆不喜欢的人?
门内的文妈妈都急的不行,说好了让江妈妈稍微敲打两句就得了,怎么就把人给气走了呢?
眼见着马车走远,连忙从门内出来:“郡主请留步!”
江妈妈是又气又急,看见文妈妈出来,二人交换了个眼色。
看着文妈妈去追马车,江妈妈满心愤懑,眼神闪了闪,当即转身回府。
“郡主,郡主请留步啊!”
文妈妈一出来,宁秀就看见了,玉宁侯府的马车走的也不快。
但是车夫并未回头,宁秀凑到马车边上:“郡主,那文妈妈追来了。”
“没听见。”蓝清洵淡声说。
马车边上二十余护卫仿佛也都耳背了,自顾自往前走。
文妈妈一双老腿都跑抽筋,只见马车越追越远,一个拐弯,眼看着上了人流量剧增的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