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宴之怒目而视:“蓝清洵你——”
蓝清洵冷睨他一眼,将一张纸条拍在桌上:“本来呢,本郡主也没打算来吃这酒。
但是有人给本郡主送来了这个字条,说你是凤宴之本人。
本郡主一听消息就要过来确认——”
“你还在痴心妄想,肖想我!”凤宴之兴奋的怒骂。
蓝清洵眯了眯眼,庆王当即上去给了凤宴之一巴掌:“闭嘴吧你,让昭明郡主说。”
凤宴之被打的脑袋一歪,敢怒不敢言:“庆王殿下你——”
庆王做出要扇他大耳刮子的动作,这才让他不甘心道:“蓝清洵,看在庆王的面子上,我倒要看你怎么编排污蔑!”
蓝清洵嗤笑一声,继续说:“本郡主一听说消息就要过来确认,若是真的,那可就稀罕了。
若是假的,万一是有人故意捣乱,想挑拨离间呢?
却有人半路拦住了本郡主,说空手来不好,有一份大礼,可助我宾主皆宜。”
转而看向江怀晏:“感谢江都指挥使借渣献鬼!”
江怀晏唇瓣一勾,冶丽的眉眼笑意戏谑:“郡主客气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下意识去看蓝清洵带来的大箱子。
什么鬼?
对了,这个箱子蓝清洵一直让人抬到喜堂外头,并没有跟着别的礼一起收纳到指定的库房。
蓝清洵挥了挥手,四个文弱随从微微颤颤的又将箱子抬进了喜堂。
箱子盖被打开,屋内康郡王府乃至所有宾客都伸长了脑袋张望。
箱子太高,并不看得清里面。
“掀了。”蓝清洵一声令下。
四个文弱书生铆足力气,在后面一推,只见一个只着了亵衣的男人从里面滚落出来。
那人被五花大绑,身子别扭的歪着,嘴上呜呜呜,却没爬起来。
“啊,是个人!”
“什么人这是——”
屋内人都吓得不轻,凤宴之又要发怒:“蓝清洵你搞什么?”
却在那人抬起头的一瞬脸色惊变,几乎是脱口而出:“大哥?!”
话出口,惊觉失言,慌忙又张嘴:“不是,二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蓝清洵却是轻笑出声。
里面的幸灾乐祸,嘲讽,应有尽有,令康郡王府一众面红耳赤,更是百感交集。
凤芸溪义愤填膺,却是指着蓝清洵大无能狂怒:“蓝清洵,你、你凭什么绑着我二哥?”
“是本官绑的。”江怀晏这时开口。
凤芸溪愕然看了过去,气焰一下就弱了。
却听江怀晏道:“本官接到举报,说有朝廷通缉犯躲藏在雅馆冒充小倌,便突袭抓捕。
却没想到抓到了”
看了眼满眼羞愤与惊惧,正努力摇头的凤允之,江怀晏不确定的说:“你们确认他就是贵府失踪多日,传言已经命丧逆贼手里的宴二公子,凤宴之吗?”
清冷审视的眼神扫过康郡王府集体哑巴的众人,这一个个的脸色可真精彩。
“不会吧!”蓝清洵,“我那为救我而坠江下落不明的未婚夫,原是躲在雅馆。
从二婶那拉走的货物怪不得找不到,都是用在了这种腌臜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