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什么？”
林彦随手放下碗，抓起沈玉书那凌乱如鸡窝一般的头发，半是强迫、半是协助地让他的眼睛对着自己的，面上笑意戏谑：
“你的代号数字是09，绝对算是组织里的老人了。”
“你应该非常清楚他们的行事作风，对吧？”
“你该不会以为，只要我不出手他们就安全了吧？”
“沈玉书，你这么天真的吗？”
沈玉书眸色剧颤，苍白而干裂的嘴唇反复翕动着，眼里的血丝与他那灰蓝色的瞳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里面映着林彦似笑非笑的面色。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要脱口而出，但在即将说出之前，又被沈玉书自己给压了回去。
他闭了闭眼，极轻地笑了一声：
“呵”
也不知道是自我安慰，还是身为心理学专家的他，真的从林彦的微表情中看出了什么：
“看来你什么都没查出来，只是想从我嘴里套话。”
“不可能的，林彦，不可能。”
“你大可以杀了我，我从不怕这些。”
林彦：
嘴挺硬啊孩子。
但很抱歉，林彦刚好有个技能在升级之后，叫【把世界调成静音，聆听情绪破碎的声音】。
虽然沈玉书嘴里一丁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说，可他的身侧，仅有林彦可见的光屏上正在疯狂地弹着文字，昭示着沈玉书内心的绝望：
【倩倩不，倩倩不会有事的，她，她那么聪明，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在那种地方都能混得风生水起防备心那么重，连我都努力了那么久才追到她她一定不会轻易被骗走的！】
【相信她，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沈玉书，冷静，你现在就只能相信她】
【她一定可以保护好自己，将我们的孩子抚育长大的，她是那么坚强，那么美好的女人】
【】
忽略掉那些宛如直播弹幕一般弹个不停的文字，林彦抓着沈玉书头发的手一松，看着他瞬间自然垂落的脑袋，幽幽道：
“如果我的情报没错的话”
“在【夫人】最近开启的一场直播里，主角好像是叫嗯，倩倩？”
沈玉书猛然抬头，像是爆发了体内所剩无几的全部力量似的，脑袋仰起的角度甚至比刚刚林彦抓着头发的时候还要高：
“啊”
他发出一声明显至极的抽气声，几乎目眦欲裂：
“不不可能的”
林彦没再看他身边的“弹幕弹窗”，而是不紧不慢地坐回椅子，轻轻地转动着手上的帝王绿戒指：
“好了，回答我，你们的组织叫什么？”
“呃”
这一次，沈玉书的抵抗只化作一声没有任何意义的气音，就立刻被【有问必答帝王绿】强控成功：
“罪罪恶极色”
林彦看了眼不远处的秋重霄，确认他手里的录音笔闪烁着开启中的亮光，才继续语气平缓的发问：
“你所属的部门是什么，你听命于谁，来国内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是紫色。”
沈玉书重新垂下头，似乎被【有问必答帝王绿】压制住了所有翻腾的情绪：
“我听命于【紫】的领袖，【暗喻灵师】”
“我的目的是控制代号‘h04’——寒曦的后人，秦，秦雅，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