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站在一旁的卫倬朝门口那两名保镖使了个眼色。
两名保镖立即会意,各自提着一个沉甸甸的箱子,大步流星地走到邵云天面前。
随着一声轻响,箱子被缓缓打开,露出躺在里面满满当当的现金和金条。
“这些都是祁爷赏给这次出力的所有兄弟。”卫倬说道,“当然,也不会少了邵总您的。”
言罢,他取出一张两百万的支票,转手塞进邵云天的口袋里。
邵云天微微一愣,继而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谄媚。
“谢谢祁爷打赏。”
他鞠躬道谢,顺便还向祁煜洲表忠心。
“祁爷,以后您有事尽管吩咐,无论是我还是我手下的兄弟们,都愿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祁煜洲微微颔首,轻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卫倬迅速扫视了一眼,而后轻声提醒:“祁爷,您的电话。”
闻言,祁煜洲缓缓转过身,走回到办公桌前,淡漠的目光掠过桌上那不断作响的手机。
看见是祁仕錦打来的电话,他极浅地勾了下唇,一缕白烟顺着从薄唇中吐出。
他抬手一挥,示意室内的人全都退下。
卫倬心领神会,立马带着邵云天和那两名保镖退出办公室。
待办公室的门关上后,祁煜洲这才悠然落座,从容地叠起双腿,不紧不慢地接听电话。
“三伯,有事找我?”
“祁煜洲,我都已经让步,支持你坐上祁氏集团董事长的位置,而你自己也亲口承诺会放景曜一马,为什么又暗中找人把他打伤?”
电话那头的祁仕錦,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话语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
“你这是想要干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想逼死我们吗?”
祁煜洲轻吐烟雾,嗓音低沉而含糊,还有几分玩味:“三伯,你这是硬生生往我头上扣罪名啊。”
“你有证据证明二哥的事情是我做的吗?没有证据的事情,可不能随便乱说。”
他接着又道:“还有,我说放过二哥,是指他挪用公款一事。至于他自己在外面欠下的债,还不上钱被人打,那都是他的报应,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电话里的祁仕锦听后,脸色微沉,怒气在眼底悄然蔓延。
“你别不承认,景曜的事情就是你指使他们干的。要不然,他们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得罪祁家人?”
祁煜洲轻笑了声,“三伯,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不管是不是祁家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不会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他暗讽道,“不过也难怪,你要是懂这些道理,二哥也不会做出挪用公款,欠债不还的事情。”
祁仕錦气得脸都绿了,胸口剧烈起伏。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不断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待他再次开口时,语气里已夹杂了几分妥协之意:“你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家?”
闻言,祁煜洲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当年我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身无分文,孤苦伶仃地在国外流浪,那时的三伯也没想过要放过我,我能活到现在,纯属自己命大。”
“现在,你求我放过你们,是不是太迟了?”
他说话的语气始终不温不火,但听着却阴冷蚀骨,宛如一条冰冷的毒蛇缠绕在心头,让人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电话那头的祁仕錦也不禁咽了咽口水,气势瞬间蔫了下去,先前的嚣张跋扈也都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