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孙琳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脸上再没有一丝血色。
周凯和吴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扶着岩壁，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牙齿咯咯作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恐惧攫取了他们的心神。
钱多多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他紧紧握着拳头，肥胖的身体在威压下微微颤抖。
“武王，那个家伙，至少是大宗师巅峰，甚至是半步武王！”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绝望。
这不是试炼，这是屠杀。
他们这群连宗师境都不到的学员，在这样的存在面前，和待宰的鸡鸭没有任何区别。
绝望的情绪，如同瘟疫般在队伍里蔓延开来。
血色大阵彻底运转起来。
一股无形的吸力从四面八方传来，仿佛空气中伸出了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在缓慢而坚定地拖拽着他们体内的生命力。
周凯感觉身体一阵阵发冷，力量正在飞速流失。
他的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他仿佛回到了家里，严厉的父亲正指着他的鼻子怒骂他是家族的废物，一事无成。
“不，不是我。”他抱着头，胡乱地挥舞着手臂，陷入了混乱。
吴斌眼前的景象则扭曲成了一片模糊的光影，他最珍视的辅助眼镜上爬满了裂纹，然后啪地一声碎裂，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无法理解的混沌。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他惊恐地大叫。
孙琳更是蜷缩在地上，看到无数狰狞的妖兽幻影从地底爬出，伸出利爪朝她抓来，她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咽。
三个心志最不坚定的队友，在献祭大阵的精神污染下，率先崩溃了。
“都醒醒！是幻觉！”
钱多多怒吼一声，他从脖子上扯下一块玉佩，用力捏碎。
一道温润的白光从玉佩中散发出来，形成一个微弱的护罩，将他笼罩在内。
这是他父亲花大价钱给他求来的护身法器，能抵御一次致命的精神攻击。
白光笼罩下，钱多多勉强保持着清醒，但那股无孔不入的吸力依旧在抽取着他的力量，额头上的汗珠像溪流一样往下淌。
他这件护身法宝，也支撑不了多久。
他看向林澈，却发现林澈依旧站在原地，神色平静，好像这能让大宗师都头疼的献祭大阵，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林澈当然有感觉。
那股吸力，那股精神污染，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但在他看来，这所谓的吸力和污染，本质上不过是一种携带了恶意指令的、结构混乱的信息流。
而处理信息，正是他的专业领域。
【武道模因编辑器】的光屏在他脑海中亮起，非但没有因为外界的压力而黯淡，反而因为侦测到庞大的信息源而变得异常活跃。
【检测到高强度负面信息场：万魂教献祭大阵。】
【正在解析其信息流结构】
【结构解析：复合型精神污染+生命力抽取。】
【判定：该信息流可被净化、吸收、转化。】
林澈的眼神亮了起来。
这可真是送上门来的大礼包。
他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
他立刻调动起精神力，开始在编辑器中构建全新的模因。
防御？不，单纯的防御太被动了。
他要做的，是将对方的攻击，变成自己的增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