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见总会见着,不过下次你来见我还请扮作男装,会省很多事。”
陆玫莹点头,“只不过夜间行船多有不便,你。”
“刚才底层的客人是这地界的地头蛇,我中途离场本就惹他们不快。”又不能暴露这位大帅的身份,加上那小开为难陆玫莹遇到青蓝挑衅,更不会放过她的游艇,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呢?
“那你多保重。”
“你也是,我想尽快在天津喝到你的‘相见欢’。”
嫣然送陆玫莹上了小汽艇,站在游艇上目送陆玫莹离开。
陆玫莹回到码头,回身朝嫣然挥了挥手。
不是说一个小时就来接她么?怎么码头没见着钱伯以及汽车?
这个时候青蓝出现了,他站到陆玫莹面前躬身一礼,“陆小姐,我家先生有请。”
“我的汽车呢?”
“小的打发走了。”
固然钱伯不是那么轻易好打发的人,可盖不住青蓝有手段。
陆玫莹随着青蓝来到码头里面,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福特轿车。
青蓝撩开门,陆玫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提着裙摆踏进去。
不同外观的普通,车内极其奢华舒适,萧祈斜靠着车座,就像靠在软榻上那样慵懒自在,他竟是阖着眼皮的,也不是真睡还是假睡。
陆玫莹坐在角落里,吃不准他此举何意,但有一点她挺高兴,可以好好道别。
汽车缓缓起步,轮胎碾过碎石路,辗碎了寂静的夜。
陆玫莹不自在地咳嗽一声,萧祈眼帘半起,问了句,“你刚才在游艇上笑什么?”
陆玫莹记性不错,自然清楚萧祈指的那桩。
萧老板!
陆玫莹忍不住唇角的弧度又添了些许,“对不住,我只是对嫣然小姐称呼萧先生为‘萧老板’觉得好笑。萧先生该记得别馆里有个佃户就姓王,俗称王大爷,那嫣然小姐这样一称呼,我自然就想到佃户王大爷身上去了,他与您天差地别,我忍不住就笑了。”
萧祈发现陆玫莹最擅长说实话,或许是懒得与人周旋罢。
偏生她这份老实,让萧祈心里不安逸。
说来真是奇了怪了,督军府多少麻烦事他都游刃有余,怎么到了陆玫莹这里处处碰壁?
“你和嫣然小姐很熟?”
他的语气陆玫莹听了不舒服,他瞧不上嫣然小姐,又疑惑她怎么与嫣然小姐一起。“这是我的私事,和萧先生无干。”
还有人嫌弃他话多?萧祈坐直身背,双手合十,目光遂深幽幽地盯着陆玫莹,“倒是我多事。今日有个老管家到听雪楼,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将我和阿晗赶了出来。陆小姐原有逐客之意,我还是想确认一下这是否是陆小姐授意?”
说起这个陆玫莹难免心生一丝愧疚,“萧先生父子在听雪楼做客,难免叫不知底细之人窥见,误会我家世清白。家中长辈知晓此事,着急了,这才出此下策。”
原是如此,萧祈的眉梢若有若无地抬了抬,眼前的陆玫莹,总让他觉得小小年纪却颇具城府。从她生硬的对白中,他能感受到她有些动气。
“幸得如此,否则今夜在下也不能救下姑娘。”
“先生在听雪楼吃的住的都是我的,今夜这救命之恩就算是报酬罢。”不知怎的,陆玫莹就是敏感地察觉到萧祈与在听雪楼时不一样。
敢向他要报酬,普天下陆玫莹也还是头一人。
“你相信巧合吗?”
“不信。”陆玫莹答得快。
“我也不信。”说这话的萧祈浑身上下都透着摄人的危险。
陆玫莹现在的感受很不好,该是说她没有应付萧祈此种模样的经验。
“那就请陆小姐解释吧。”
“解释什么?”他这是要放弃窥探她的心思,直接问话了。
萧祈眸色一敛,车厢里立即被窒息的低压充斥满。他徒然欺身到陆玫莹身旁,伸手一拽就让她压在身下,青丝如不绝之墨泄瀑耳旁,居高临下的视线里尽是幽深如潭的狠辣危险。
陆玫莹被这突如其来的冒犯惊得一动不敢动,双手手腕被萧祈牢牢禁锢,她试着动了动,根本无法逃开。“萧先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