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横将桌上那盘香辣蟹丢到他跟前,“这是你做的菜?你的手艺什么时候连是香是臭都分不清了?”
大厨突然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掌柜的,这不能怪我啊,这都是昨儿进的花椒有问题,这才让这道菜失了水准。”
刘达一听道‘花椒’,浑身一颤,一股不祥的预感升上心头。
“花椒一直是在刘掌柜家拿的,会有什么问题,分明是你作怪狡辩。”吴横表面不信,内心还是想把这事推到刘达身上去,自从刘达的闺女进了县府,她姐姐的日子就过得很是艰难。姐姐初一十五都去教堂祈祷,可姐夫的心被狐狸精给迷住,哪里能轻易回得去?
“是真的,昨儿是刘掌柜亲自来送的花椒,小的一看那花椒就有问题,是刘掌柜硬说没有问题,只是失了些麻香味儿,又答应小的只要收了这花椒事后给小的些好处,小的这才被鬼迷了心窍收下了。”
刘达惊得后背冷汗涔涔,“你你竟敢胡乱攀咬,县长还在这儿呢,我给你的花椒绝对没有问题。”
“是刘掌柜你自己说的,县长过寿,没人会在乎菜品是否好吃,就算吃着不好吃,他自己为了面子不好说破,别人也不敢说破得罪。”
“你还说。”刘达上前来一脚朝大厨心口踹过去。
大厨说得有板有眼,再添上刘达那心虚的一脚,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吴横心里大呼痛快,指着刘达怒道:“刘掌柜,我姐夫待你不薄啊,你闺女进了门我姐姐也是善待着的,你怎么敢拿我姐夫的寿宴开玩笑,我看你是不是觉得有你闺女撑腰,敢做我姐夫的主了。”
这可是诛心啊,刘姨太坐在另一桌,被吴横的一番话吓得动都不敢动。
章崇德倒还有心喝着小酒看热闹,章崇珊白了他一眼,她知道今晚回去薛家要天翻地覆了,少不得她还要受连累。
刘达扑嗵一声跪在地上,“县长,您可别听大厨胡说八道,吴掌柜更是无中生有啊,咱们是一家人,我怎么敢在您的寿宴上动手脚哟。”
县长对刘达还是有些了解的,正所谓无商不奸,只是主意敢打到他头上来,让他今日在宾客面前丢尽颜面,这笔账他记下了。
见县长不言语,只冷冷的盯着他,刘达只觉头皮发麻。
“你不敢,你不敢这烂花椒是谁亲自送来的?”吴横还嫌闹得不大,他要给吴太太出气,好好打压刘姨太。
刘达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只好死不松口,“我说了,是大厨胡说八道。”
“够了。”
县长一声怒吼,满堂噤声,落针可闻。
薛仁义一家见事态不妙,拿上两只八宝鸭你牵我我牵你,像一串耗子似的灰溜溜的溜了。
苗二姐出了迎宾楼后厨的门,直奔对面听雨楼。
钱伯在门口迎她,“怎么才来,小姐在上头呢,咱们上去吧。”
苗二姐笑意浓浓的点头。
楼上的陆玫莹见着迎宾楼门口不少人涌出来,知道今天的戏已经散场了。
“阿晗,我们要回去了。”陆玫莹心情不错。
阿晗却低着头不吱声。
钱伯带着苗二姐进来,“小姐,二姐回来了。”
“小姐。”苗二姐行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