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莲出去传话,陆玫莹吩咐钱伯将大春叫来。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阿晗看着陆玫莹这么忙,他担心她,更不想有人欺负她。
陆玫莹轻点他的小鼻头,“没人能欺负到我,别怕。”
阿晗在陆玫-莹怀里垂下头,小小的瞳孔里冷光层层。
大春进来先是向陆玫莹鞠了个躬,而后听吩咐。
等到陆玫莹吩咐完,大春看了看陆玫莹怀里的阿晗,欲言又止。
陆玫莹知道肯定是有关阿晗的事情大春不方便说,便吩咐钱伯送大春出去。
钱伯回来也没说什么,午后阿晗用过药后睡着了,他才悄悄告诉陆玫莹:“都没消息。”
陆玫莹站在廊下望着白菱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海,沉思了好一会儿,“怎么会没消息呢。”
钱伯也叹息道:“孩子都是父母的血肉,谁家丢了孩子不着急的?依我看这阿晗估摸着不是走丢的,而是被。”
而是被丢弃的。
钱伯向来面冷心善,他不忍说那两个字。
是啊,要发现孩子不见了早该发现了,怎么会无人寻找?不可能没有动静啊!
陆玫莹想不透。
是夜,阿晗还是歇在陆玫莹屋里。陆玫莹发现阿晗只和她话多,钱伯还是阿秀还是其他人与他沟通,他多半都不作答,要么就是将头垂得很低,让人看不见他的小脸儿。
这几日正值倒春寒,夜里冷得仍像过冬。床上多了个小人儿,钱伯特意添了条被子。此时这条被子严严实实捂着阿晗。
小孩子的眼睛异常精亮,十分纯洁。
这孩子的眼睛和昭姐儿的很像。
想到昭姐儿,陆玫莹单手捧着阿晗的脸。
阿晗并不排斥,相反正喜欢被陆玫莹这样安抚。
“阿晗,你姓什么?”两天了,陆玫莹觉得可以和阿晗好好谈谈了。
阿晗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陆玫莹,好一会儿又垂下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还有人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如果不是,他就是不想说。
“那你告诉我你爹姓什么好不好?”
阿晗还是摇头,他倒是知道他爹姓什么,可别人都怕他阿爹,又告诉他说他的阿爹其实不是他的阿爹。
“那你阿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