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钰刚沐浴完毕,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丝质衣衫本就轻薄,松松垮垮的里衣难以遮掩春光外泄,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湿漉漉的头发垂在身前,若隐若现地展示着线条优美的颈项和精致白皙的锁骨,更添几分妖娆与妩媚,令人浮想联翩。
楚修之突然感到一阵无端的紧张,几乎连呼吸也变得困难。他急忙将目光心虚地移开,却意外地发现一双柔软的肌肤近在咫尺,雪白细腻,宛如羊脂白玉。
他迅速转开视线,连忙抓起床边的外袍,轻轻盖在诸葛钰的身上。面对诸葛钰惊讶不解的目光,楚修之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解释道:“你穿得太少了,夜里风大,容易着凉。”尽管眼前的景象颇为养眼,但裸露的部位过多,万一被他人看见总归不妥,即便此刻只有他一人。
楚修之从未涉足过女色,从小到大真正接触过的女子屈指可数。对于女子的美,他一向没有太多感觉,甚至有些抵触,坚信自己绝不会沉溺其中而荒废正业。然而此刻,他的心跳却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加速,完全失去了平日的从容。
诸葛钰并未察觉楚修之淡雅的声音中隐含几丝轻颤,只是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后,便小心翼翼地将外袍裹紧了自己。
她歪着头,轻侧着身子,疑惑地问道:“你难受为何不找离昕,却来找我呢?”
楚修之微微握紧拳头,克制住想要将眼前之人拥入怀中的冲动,眼也不眨地开始编造谎言:“身上的伤口裂开了,离昕不在,其他大夫我又信不过,所以只能找你帮忙看看。刚才实在难受,就在你床上稍微休息了一下。”
“裂开了?”诸葛钰惊疑道。
生怕诸葛钰不信,楚修之连忙扯开自己的外袍,露出白皙的胸膛。那道缠绕的白布正不断渗出血水,触目惊心。
诸葛钰骤然一惊,急忙取来软垫,让楚修之斜倚在床头,随后从内侧矮柜中取出伤药。纱布上的血水鲜红刺目,仅是目睹便令人心悸。她小心翼翼地拆下纱布,只见那道狰狞的疤痕正汩汩流血。
这道伤痕明明已于昨日被诸葛钰仔细缝合,然而此刻,线头尽断,再度绽裂开来。
她怒斥道:“不是让你在家好好休息吗?怎么伤口又裂开了!你不要命了吗!”
虽嘴上疾言厉色,将楚修之骂得体无完肤,但她下意识地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她打湿锦帕,轻轻拭去周围渗出的血水,取出药膏,轻柔地撒在伤口上。香郁的药膏随着她的揉按,缓缓涂抹于胸膛,伤口处传来阵阵清凉,整个身子顿时感到无比舒爽。
距离过近,楚修之只感到一阵淡雅的花香扑鼻而来,不禁低头望向清新迷人的诸葛钰。她的目光温柔,带着几分担忧。
楚修之明白,诸葛钰只是以大夫看病人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但那熠熠生辉的眼神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吸进去。他只希望这样的疗伤时间能尽可能长久
事实上,这点小伤在楚修之眼中微不足道,他故意弄裂伤口,只为接近诸葛钰,借此多看她几眼。
仅仅这样静静地陪在她身边,他便觉得心头暖意融融。
然而,后来楚修之发现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轻柔地在他的胸膛上缓缓游移。除了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横亘在胸口,楚修之的身上还散布着若干细小的伤痕和陈年旧疾。
不久前,一些轻微的伤口已悄然愈合,结成了薄薄的痂。手指所触之处,既有微痒的酥麻,又伴有轻微的刺痛。
灼热的触感顺着指尖悄然蔓延,侵蚀着他的肌肤,令他的内心起伏不定,坐立难安。
而诸葛钰柔顺的长发垂在他的胸前,似有若无地触及着他的肌肤,那种刺痒的感觉令楚修之冷汗直流。
他扭了一下身子想逃开,却被诸葛钰伸手按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