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珠站在人群中,怕得手脚冰凉,生怕被人看出端倪,没多久她便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起来。
“殿下我肚子疼”
裴闻一听,果然紧张:“快!传御医!送侧妃回去歇息!”
她虽然走了,但剩下的人,还是一个都不能离开。
侍卫前来禀报,说是将王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刺客的踪影。
裴闻气得一脚踹在侍卫心口,怒骂:“废物!”
东方白施施然走了过来:“也许是搞错了,今晚根本没有外贼闯进来。”
他朝侍卫挥了挥袖子,遣他离开。
侍卫躬身行礼,转身离开,然而没走两步身子就僵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变故突生,众人皆是一惊。
宁瑶离得最近,想也不想便冲上前去查看。
侍卫双目紧闭,面色青紫,呼吸微弱。
她当机立断,拔下发间的银簪,毫不犹豫地刺入他头顶的穴位,小心翼翼地引出一些黄白色的脓水。
旁边的谢若兰看得胆战心惊,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宁瑶不受任何影响,揭开侍卫的眼皮,一边观察他的瞳孔状况,一边飞快地施针。
几根银针下去,侍卫紧绷的身体慢慢缓和下来,胸口也有了起伏,小命总算是救回来了。
谢若兰连忙让人将他抬下去,好生照料。
经此一事,府里下人看向宁瑶的目光都充满了钦佩。
宁瑶收回银针,陷入了沉思。
侍卫的病症来势汹汹,看着像急症,可他脑内的脓水,又分明不是一两日就能产生的。
这其中,处处透着诡异。
众人渐渐散去,前厅只剩下裴闻和东方白两人。
裴闻坐在主位上,脸上再无方才的暴怒,只余下一片深沉的冷寂。
东方白唇角勾起一抹笑:“殿下,方才我已经试探过了。此女医术,非同一般。”
他需要一个医术高明,能起死回生的人,宁瑶就是不二人选。
“炼丹试药,本就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便会丢了性命。”
“如今有她在,便相当于多了一重保障。”
只要有她在,那些霸道的药方就都可以用在活人身上试了,再也不用担心会闹出人命。
长生不老,指日可待。
“如今万事俱备,可以试药了。”
裴闻没有立刻应声,将这样一柄利刃留在身边,风险太大。
可她的医术,又确实是他眼下急需的。
良久之后,他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那就开始吧。”
“做得稳妥一些,不能让人抓到尾巴。还有宁瑶,我们可以利用她,但不能让她坏了事。”
几日后,大理寺。
一个穿着官服的男人在大堂内来回踱步,神情焦躁。
此人正是大理寺卿章衡,京中新近发生了一桩奇案,令他束手无策。
死者是城西一个妇人,在家中暴毙,身边散落着一堆银子,经查发现人是中毒而亡。
大理寺上下无人认得此毒,一筹莫展之际,章衡想起了声名在外毒宁瑶。
他当即备车,亲自前往大皇子府,说明来意。
“死者姓李,是城西一个捕快的母亲。”
捕快的母亲?
宁瑶追问了一句:“那捕快可是叫周莽?”
章衡面露讶异:“宁大夫认得?”
何止认得宁瑶不好解释太多,匆忙跟着章衡来到停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