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走后,沈妙音当即吩咐下人备下马车,径直去了大皇子府。
大皇子侧妃陆珠是她的手帕交,两人关系一向亲密。
听闻她来了,陆珠亲自迎了出来,挽着她的手往里走。
“姐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沈妙音捏了捏她的手,笑道:“自然是想你了。”
两人在花厅坐下,屏退左右,说起了体己话,言语间提到宁瑶的话。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陆珠欣喜万分。
大皇子一直在找这本秘籍,若是她将此事办妥了,往后在这府里,还有谁敢小瞧了她去。
当晚,夜色旖旎。
陆珠依偎在裴闻怀里,纤纤玉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
“殿下,妾今日听闻了一件趣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裴闻闭着眼,兴致缺缺地嗯了一声。
陆珠便将从沈妙音那里听来的消息,原原本本地说与他听。
“都说那本秘籍里记载着有起死回生和长生不老之药,若是殿下能得此神物,岂非如虎添翼?”
“既然姜雪霁是唯一的线索,可千万不能让她出事了,留着她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裴闻睁开了眼。
他翻身坐起,捏住陆珠的下巴,眼中多了几分审视。
这个女人,倒是比他想象中要聪明得多。
陆珠因着这件事,在裴闻面前愈发得脸,风头一时无两,连带着她院里的下人都比旁人多了几分气焰。
相比之下,正妃谢若兰的院子就冷清多了。
她嫁给裴闻时才满十八,如今裴闻二十七,她却已近三十,容颜不再。
若非娘家势大,这正妃的位置怕是也坐不稳了。
侍女莲心端着一碗刚炖好的燕窝,看着自家主子,心里直发愁。
“主子,您好歹用一些吧?这东西养人!”
谢若兰专心致志地修剪一盆名贵的兰花,闻言头也没抬。
“放着吧,没胃口。”
莲心急了,把碗盏往旁边一放,凑上前压低了声音。
“主子,您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陆侧妃如今是什么样,您又不是不知道,再由着她嚣张,往后怕是要骑到咱们头上了!”
莲心见她不为所动,又补了一句:“您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谢家想想啊!”
谢家。
谢若兰修剪花枝的手微微一顿。
也是,她可以不在乎自己在这府里的荣辱,却不能不在乎谢氏一族的兴衰。
莲心紧张地看着她,大气也不敢出。
许久,谢若兰放下了手里的金剪刀,眼神冷了下来。
“你说得对。为了娘家,我也该争一争了。”
莲心见她终于想通,眼底漫上喜色。
她趁热打铁,再道:“主子,陆侧妃不就是仗着年轻貌美,才得了殿下的青眼吗,咱们若是也能在这上头下功夫,未必就会输给她!”
哪个男人不爱美色,只是这话说得容易,做起来难。
这些年谢若兰一心扑在府务上,忽略了自身的保养,眼角都已爬上了细纹。
镜子里那张脸,连她自己都觉得倦怠,又如何能留住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