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在制什么药呀？”
宁瑶说起崔含香中毒一事。
“离魂散？我好像在爹爹的医书里见过！”
姜雪霁歪着头，努力回想着。
“书上提过几笔，若要解此毒，需得以毒攻毒，方能奏效。”
“这倒是个办法。”
宁瑶有了新的思路，立马着手配药，姜雪霁在一旁帮忙，是不是向她请教问题。
宁瑶耐心解答。
看着小师妹，她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心中宽慰，师父的衣钵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天色渐晚。
宁瑶安顿好姜雪霁，让她早些歇下，自己则回到屋中，点亮桌上的烛火。
昏黄的光晕下，她铺开信纸，提笔蘸墨。
雪霁今日的话虽是无心，但却实实在在地冒犯了言瑾，她必须得想办法弥补。
更重要的是师父的死因。
言瑾的消息网远比她厉害，求他帮忙就是眼下最有效的途径。
她笔尖微顿，很快便落了下去。
信中，她先为今日姜雪霁的童言无忌再次致歉，而后话锋一转，提到师父身死，请求言瑾动用他的人脉帮忙调查。
为表诚心，她将手上的十万两黄金里分出一半给他。
次日。
宁瑶将研制出来的药丸装入食盒，准备去一趟崔府。
“师姐，你要去哪里？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姜雪霁一听她要出门，顿时慌了神，小脸煞白：“我害怕”
她刚经历了丧父之痛，又一路颠沛流离，正是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
看着她这副惊弓之鸟的模样，宁瑶所在无法说出个不字。
她抬手摸了摸姜雪霁的头。
“不哭了，我带你一起去。”
“但是你要答应我，到了别人府上，万万不可再像昨日那般口无遮拦。”
姜雪霁用力地点头，眸中染上笑意，一整个雨过天晴。
护国公府。
崔含香已经昏迷了大半个月，府内愁云惨淡。
宁瑶是奉太后之命前来制药的贵客，崔家的少夫人，也就是崔含香的嫂子沈妙音，亲自等在门口迎接。
“宁姑娘，总算把你盼来了。”
沈妙音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快步迎了上来。
眼见她身边跟着个瘦弱的小孩子，只是稍微意外，并未多说什么。
姜雪霁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最后，视线定格在了沈妙音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
她扯了扯宁瑶的袖子，凑过去小声嘀咕：“她脸上的粉好厚。”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空气瞬间凝滞。
沈妙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身后的丫鬟当即变了脸色，一步上前，指着姜雪霁便厉声呵斥。
“哪来的野丫头，竟敢这么说我们少夫人！”
宁瑶心中咯噔一下，正要开口替姜雪霁道歉，却见往前一步，已经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