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侯府。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一道身影慌里慌张地穿过花园,避开巡夜的家丁,溜进了赵莺莺的院子。
宁萧年一把推开房门,胸口激烈起伏,额上全是冷汗。
赵莺莺正坐在灯下做着女红,被他吓了一跳,手里的针尖险些扎进指腹。
“姐姐,你不是说那只是让人暂时失智的药吗,怎么会要人命?”
宁萧年是真的怕了,话都说不稳。
三皇子奉命调查崔含香中毒真相,眼下已经查到杨文昭头上,当着杨老将军的面把人抓走。
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查到自己头上。
“现在怎么办?杨文昭肯定会供出我们,我们这次真的要完了!”
宁瑶回来之后,赵莺莺就处处吃亏,在府里受尽了委屈。
宁萧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一心只想为姐姐出气。
赵莺莺便趁机向他提起了疯骨草,说此物能让人发狂出丑,正好可以用来对付宁瑶。
他到底还存着一丝理智,知道不能连累侯府。
赵莺莺便又无意中提起杨文昭,宁萧年灵机一动,当即去找他,拉他入伙。
杨文昭求娶宁瑶不成,本就心怀怨恨,听闻此事,两人一拍即合。
他很快便弄来了离魂散的药方,为了做得隐秘,更是费尽心思——
先是找了人去不同的药铺买齐了材料,又寻了花楼里的姑娘,让她找人配制成丸。
最后再以买家的身份,从倒了好几手的药贩子手上,将这毒药买了回来。
一整套流程下来,几经转手,几乎查不到源头。
可是,就是天衣无缝的操作,最后还是败露了。
“萧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下毒的人不是杜小姐吗,怎么又与你扯上关系了?”
赵莺莺一脸的不知情,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弟弟。
“不是啊”宁萧年呆呆的说出完整经过,“此事一直是我和杨文昭在谋划,杜若蘅只不过是个趁手的工具而已。”
杜若蘅因为刁难宁瑶而被禁足的消息传到杨文昭耳里之后,他便抓住这一点,借她的手在太后寿宴上下毒。
“姐姐,你快想想办法吧!据说三皇子好用酷刑,不管是谁,进了他那个地牢都得扒一层皮!我真的怕!”
宁萧年此时还未多想,脑子里全是恐惧。
赵莺莺看着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厌恶,面上却依是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模样。
“你的意思是说,杜若蘅只是让人利用了,真正想害二姐的人是杨文昭?你怎会与这个纨绔子弟混在一处?”
听到这话,宁萧年困惑得眼泪都止住了。
“当初不是你让我去找他吗?姐姐怎么突然一点事都记不得了?”
赵莺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再开口时,已是满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做这等掉脑袋的事?你们简直胡闹!”
宁萧年彻底懵了,他仰头看着面前之人,不确定的开口:“可这是你让我去做的啊我也是听了你的话,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