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够了就行,我不在乎是不是原来那批。”
她语气爽快,郑重其事地再三保证:“只要黄金到手,我立刻就拿出解药,绝不耍半点心眼子。”
老太太哪里有这么多钱,就算有,也不可能给她。
“真是个灾星,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老太太气得不顾形象,指着宁瑶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们侯府,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从今日起,你便不是我宁家的子孙,给我滚出去!”
眼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宁瑶故意做出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祖母还真是偏心眼,哥哥犯下这么大错,你都舍不得说他一句,我不过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你却要将我赶出家门。”
她像是极不情愿一般,慢吞吞地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
赵莺莺一个箭步冲上前,劈手就将瓷瓶夺了过来,之后拧开瓶塞,也顾不上探究里头装的是不是解药,手忙脚乱地往宁修竹嘴里灌。
药效来得极快。
不过片刻功夫,宁修竹身上那股蚀骨的痛痒便渐渐褪去。
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
“表哥,你没事了,太好了!”赵莺莺喜极而泣,伸手便要去扶他。
宁修竹却一点也不领情,抬手就将她狠狠推开,赵莺莺一个不防,直接摔倒在地。
“三姐!”
宁萧年将人扶起来,想要讨说法,对上宁修竹的眼神之后却怕了。
离间的目的已经达成,宁瑶没有再浪费时间的必要。她转过身,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这个令人作呕的院子。
另一边,三皇子府。
裴延端坐于书案之后,手中提着笔,笔尖的墨汁悬在雪白的宣纸上,迟迟没有落下。
章衡已经开始怀疑他,宁瑶那边,只怕也早已将他当成了杀人凶手。
“殿下。”
赵明抱着一摞折子走了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一边走,一边忍不住抬手在脖子上挠了几下。
“怎么了?”裴延放下笔,抬眸看他。
赵明脖颈和手臂上,都起了不少红疹。
“属下也不知,就是觉得浑身发痒,越挠越痒。”
赵明一脸苦恼。
他随口开了句玩笑:“殿下与宁二小姐不是关系好吗,不如请她来替我瞧瞧?”
裴延沉默了片刻,竟然应了下来。
“好。”
赵明喜出望外,差点磕头谢恩。
侯府这边,宁瑶刚回到听雪轩,便收到了三皇子府递来的请帖。
说是府中有人得了急症,想请她过去瞧瞧。
她没有多想,跟着来人上了王府的马车。
到了地方她才知道,要看诊的人竟是裴延的那个副将——赵明。
赵明本就有旧疾在身,体质异于常人,那日又中了她撒的药粉,两相作用之下,才会演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宁瑶替他诊脉时,两人离得很近。
赵明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茫然。
“我总觉得,前世好像见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