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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时夏就站在那里,深情冷淡,眼神漠然。
顾淮聿满腹的措辞忽地被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他:“夏夏,你生气了对不对?”
“你是不是怪我跟余楚容在一起了?气我跟她去旅游了?”
他有些着急地解释:“其实那些都是假的,我跟余楚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只是我找来演戏的。对不起夏夏,我想看你为我吃醋在乎我的样子,我——”
“顾淮聿,”孟时夏的眼神冷得像冰,声音没有一点起伏:“这些我都知道。”
“你——”
顾淮聿顿住,心中再次闪过不安和恐慌:“你怎么会知道?”
孟时夏看着他的眼睛:“医院地震的那晚,我从房间出来,在书房外听到了你的对话。”
顾淮聿瞬间僵在原地,他回想起那晚的场景,只觉得有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他不敢置信:“夏夏,你听到什么了?”
“我听到你说,”孟时夏一字一句,说出了那句她永远忘不了的话。
“舟舟已经去世了,这世界上能跟我抢夏夏的人已经没了——”
“不,不是的!”顾淮聿忽然打断,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夏夏,舟舟离开我也很痛心,我说那句话,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沉溺在悲痛里面,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夏夏,你知道的,我只是太爱你,舟舟也是我儿子,我怎么会伤害他。”
他急切又苍白地解释,试图掩饰过去,此刻他无比害怕让孟时夏知道他内心阴暗到极点的一面。
可孟时夏依旧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她讽刺一笑:“真的吗?”
“顾淮聿,那你为什么要去救余楚容的小狗,你不是说她只是你雇来演戏的吗”
“难道在你心里,一个陌生人的狗,都比你儿子要重要吗?”
“我——”
顾淮聿失了语言,他脸色惨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只觉得身体的血液几乎已经凝固,彻底失去孟时夏的恐惧让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因为他知道,孟时夏知道了他内心的想法,绝对不会再原谅他。
“打出去。”
孟时夏冷声吩咐,准备进屋。
却忽然被顾淮聿拉住了手,她对上他通红的眼。
眼里的各色情绪翻涌,如同雪山爆发,最后定格在不甘、偏执与愤怒。
他忽然质问她:“孟时夏,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什么你总是要把爱分给很多人,给父母,给舟舟
,给闺蜜,就是不愿意全部给我!”
“我只是想要你全部的爱,我有什么错!”
他从兜里拿出那两本被他揉捏得变形的结婚证,眼睛红得想要滴出血来,明明是质问,却是似乎卑微到泥里。
“你为什么要用假结婚证来骗我”
“孟时夏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