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说，要取魂晶？”
“不是说，西部地头蛇不好惹？”
“这都第五拨了，还有脸说西部空虚？”
那三人一句话不敢回。
“嗷呜。”
（炽炎组弹药消耗五成，疾风队损两狼，影狼无伤。）
陈凡点点头，“行，回去补给一轮，今晚不休整，接着演练。”
洛冰璃从坡顶走下来，站在他身后。
“你是打算把这当成训练场了？”
“对啊。”
“你也不怕把自己练死。”
“我练自己干嘛，我是练他们。”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群开始舔伤口的狼群。
“以后这地儿，不准再叫黑风山了。”
“叫啥？”
陈凡眯起眼：“火炼场。”
灰还没落尽，火线还在地底窜着，烧得坑边乱石都裂了缝。
狼群已经开始清理现场了，疾风狼拖着还喘气的几个人往外拉，影狼从断肢堆里翻东西，熊族三头围着尸堆慢悠悠地坐着，像一圈肉盾不让人靠近。
陈凡蹲在那堆残骸前，捡起一个还沾着魂气的短符，翻了两下，扔进火堆。
“这玩意质量不行，都是便宜货。”
“你是说他们这帮人穷？”洛冰璃站在他后边，“你怎么知道不是随身货，贵的没带出来？”
“能把命搭进来的，穷不穷重要吗？”
陈凡说着，手一招，让那三名还活着的神风门残兵拖到他面前。
他没废话，直接扯过一个人，把人脸摁进地上的火灰堆里，贴着那人耳朵低声说了一句。
“你回去就说，火炼场不接受谈判，也不接受探查。”
“谁敢进来，就准备全尸没了。”
那人满头都是灰，喘得跟破风箱一样，一句狠话都没放出来，只知道点头。
“你说话不管用，神风门的上头信不信是另一回事。”
陈凡抬头对影狼打了个手势。
“嗷呜。”
（明白，动手了。）
几道火线从影狼指尖拉过去，那三人身上的修为被封得干干净净，骨头断了几根，嘴也封了。
“这仨送回去，不杀，只放回山下。你们亲自护送，送完就走，别废话。”
“嗷呜。”
（收到。）
三头影狼一口一个拖着人走了，动作干脆利索，半点不留情。
洛冰璃看着他，“你放他们，是为了让人怕？”
“怕是其次，让人信。”
“信什么？”
“信这地儿，真有人守得住。”
陈凡站起来，看向远处火阵烧出来的灰坑，那是半天前魂火爆炸的位置，现在还在冒烟。
“你刚来这山头的时候，是不是也觉得这地方乱得不行？”
“是。”
“现在呢？”
洛冰璃没说话。
她明白了。
火炼场这个名字，不是随口说说。
这地儿真是陈凡拿来打基础的地方。
不是为了练狼，也不是单纯打防线，是为了——站稳脚。
“你是打算建势力了？”
“嗯。”
陈凡也不遮掩了，“不是混日子那种，是认认真真搞个正经地方，能打能守，有地有火，能养人，也能压人。”
“你知道你这话说出去，会让很多人不舒服。”
“他们可以不舒服，前提是他们进得来。”
陈凡回头看她，“你跟着我这么久，不会还觉得我只想当个带狼跑路的吧？”
“我本来也没觉得你简单。”
“那就好。”
熊族那边吼了一嗓子，意思是尸体清完了，可以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