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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纱是重中之重,顾清言十分在意。
亲自去蹲裁缝师傅的工期。
我去找他,却在半路遇到了一同挑选婚纱的谢一川和楼白依。
几个月不见,谢一川消瘦了不少。
对楼白依的态度也有些恶劣。
看见我,他突然缓和脸色,揽过楼白依的腰,举止亲密。
我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下一秒,手臂被人抓住。
接触的地方泛起红热,我没在意。
谢一川死死盯着我,似乎想在我眼里找到什么。
他张口,声音嘶哑。
“你为什么不在意?”
跑出来的楼白依脚步一顿,看我的眼神充满恶意。
“阿川,我们回去吧,婚纱还没试好。”
谢一川往边上移动,远离她。
“随便一件就行,反正你怀孕穿不了多好看的。”
我没兴趣听他们掰扯,甩开他的手准备离开。
“浔月,你也是重生的对不对?”
我停下脚步。
谢一川眼睛一亮。
“我问过我妈,舅舅还活着是你告诉他不能去永安路。”
“浔月,你上辈子不了解我舅舅,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我在他书房里的看到的那些情书,都是他模仿你的笔迹口吻假装你写给他的!”
“你跟着他不会幸福的,只有我”
我冷冷开口,“别叫我名字,恶心。”
“呵呵,撬墙角撬到我面前来了。”
顾清言和我十指相扣,眼神晦暗。
“谢一川,看在你是我外甥的份上,我不教训你。”
“下次记得叫舅妈。”
顾清言把我拉走,我隐约听见身后的争执。
“谢一川,你不是说会一直爱我吗?上辈子为了你我被街坊邻居嘲笑当情人活不长,你就这么对我?”
“他们说错了吗?你上辈子拿了奶奶给的一个亿,把我推给浔月,花完了又在我面前扮可怜,拿了我妈的两个亿又带着女儿假死,害我一直伤害浔月,你不该死吗?”
“我那是为了你啊!”
“你是为了钱!”
“那你现在呢,你以为江浔月重生了就会和你重新来?你上辈子可是让她和她的孩子死在了手术台上!”
牵着我的手陡然一紧。
顾清言没说话,我也没有。
只是捏了捏他的手,与他回握。
手工婚纱很漂亮,细碎的宝石被编织进裙摆,宛若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