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目带着恨意瞪着苏晟睿，他眼神中闪过的失落我并未心疼，只想为姐姐讨一个公道。
梦中我变成了一只蝴蝶，从姐姐出怡红楼我便跟在她身后。
看着她穿着一身粉色衣衫被一顶小轿抬入王府。
住的院子离主院偏远许多，她每日天不亮便要走来跪请王妃早安。
仅仅因为苏晟睿没有留宿姐姐房中，便会被罚跪。
挨打、针扎成了家常便饭。
用得没有下人好，吃的是剩饭剩菜。
姐姐眼中渐渐没有了光芒，对沈如凝听之任之。
我双手蜷缩在了一起，这些与我在下人处听到的一样。
可亲眼看到的那一刻的崩溃，这辈子难以走出。
苏晟睿伸手想要将我搂在怀中。
刚出手被我向后退躲去，他捻了捻手叹息一声看向我。
“那孩子不是我的。”
那夜，苏晟睿被下药后姐姐便送进了他的屋里。
他原本还想忍耐度过，却不想姐姐的进入让他呼吸急促。
趁着他们没有发觉，苏晟睿躲进了暗室。
沈如凝没有找到人，便随便拉了一个侍卫进到了屋里。
他解除药劲后，屋里只剩下了姐姐。
他对姐姐本就没有多大的感情，只是看了一眼便离开。
不想他从房里出来的场面被下人告诉了沈如凝。
沈如凝便以为那天夜里苏晟睿及时回来，侍卫惊慌逃离。
从那天之后对姐姐的折磨更甚。
苏晟睿看不下去的维护，却成了姐姐的催命符。
我依旧难以释怀，明明他能在最后一刻拉她一把的，哪怕丢出府也好啊。
“你可是再想我为何没有救你姐姐？”
苏晟睿突如其来的姐姐让我震惊。
我想要掩饰，却被他手中的信给打断。
这时我才知晓，沈如凝早已知晓姐姐是便宜爹爹的外室若生。
若不是想要拿捏爹爹成为苏晟睿的幕僚，她断然不会接受。
找侍卫替苏晟睿行房事时姐姐便求饶想要离开，却不想被她拿我和娘亲威胁姐姐。
无奈之下，她只得同意。
事后担忧我和娘亲会被王妃拿捏便写了信求苏晟睿拿她的命换我和娘亲的安危。
见着苏晟睿同意，她便等着死亡的来临。
临死时苏晟睿不是没有想帮姐姐一次，却被她摇头拒绝。
他只得离开帮姐姐送我和娘亲离开。
却不想晚了一步，我和段丞相来了王府。
他便想着将宠爱给我，这般沈如凝就能收敛，我和娘亲也能安然。
“你堂堂睿王爷为何要帮姐姐？”
“她对你的姐妹情值得。”
这一刻我明了，身在帝王家最是薄情，也最想尝尽亲情。
我感动之余，却也想到了万全之策。
“王爷，姐姐含恨而死，我想为她做一场法事。”
苏晟睿见着我的情绪好转，脸上的凝重之色也消失不见。
他答应之后便去安排。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双手扶在我的小腹叫着小桃。
苏晟睿出现在我院中的第二次，小桃就被我收入囊中。
我知道的一些秘闻也都是她告知的。
只是平时我这边的消息还是让她送给沈如凝，以免再给我塞人。
“去准备落胎药吧。”
话音刚落，小桃跪倒在我面前哽咽开口。
“夫人，小公子是你和王爷的第一个孩子，没了你怎忍心？”
忍心吗？
忍的吧。
我进王府便是为了给姐姐报仇。
若是用一个不成型的胎儿换沈如凝和便宜爹爹的生不如死，那是孩子的福气。
小桃见劝不动我，只得听话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