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资料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为什么林含春会说我是小三。
她和季临川在一起十年,曾在老家办过婚礼,领过村里的证明。
而我左右不过和季临川三年…他和我结婚只不过是图那笔公司的天使投资…
讽刺的是,我们结婚时,林含春在现场,如今我们甚至同时怀孕了。
他瞥见桌上一沓调查资料,牙齿咬的咯吱作响,
“你竟然不信任到…调查我?”
我有些好笑,“我怎么信任你啊…季临川你真的不太把我当人看,
连做这种欺骗工作都如此粗糙。”
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涓涓流出,季临川心头一颤,下意识面上流露心疼地想抚去我眼角的泪。
以往亲昵甜蜜的举动在此时我只觉得恶心,我咬牙狠狠拍开他的手,怨恨道,
“趁我还没反悔,现在签字滚出我家就是你我最好的结局,
别让我反悔,告你重婚。”
季临川脸色顿时惨白,许是想到公司正在上升期,林含春肚子里的儿子不能没有爸爸,
他艰难地应了声“好”,突如其来的电话过后,他进出搬行李的动作一顿,
熟练地端出一杯温热的牛奶,泪痕还挂在脸上却牵强地扯起嘴角,我暗骂道,比哭难看。
“最后一次给你热牛奶了,你昨天没睡多久,喝完好好休息,我会都搬走的,
遇到我是你的不幸,以后…祝你一帆风顺。”
我看着说到后面几近哽咽的季临川,心软了软淡淡应了声,“嗯。”,
关上房门喝下牛奶后,盯着屏幕上预约流产成功的短信,
眼皮开始沉重,眼泪浸湿了枕头…
或许,一觉醒来我就要迎接全新的一人生活了…
“终于把你运过来了,等孩子没了,我看你怎么留得住临川!”
一道熟悉的尖利女声和冰冷的器皿碰撞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
我瞬间被惊醒,我如同案板上的鱼,四肢被死死捆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面目扭曲的林含春,心脏在胸腔里恐惧地剧烈跳动,
身体也因恐惧不自觉打颤,我哽咽的声音都染上急迫,
“这一切肯定是个梦,我分明在家…”
她怨毒地狠狠在我脸上落下一巴掌,我被这力道扇得偏过头去,
“怎么会是梦呢,疼不疼呀?可我的心更疼,
凭什么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凭什么你可以从小学习舞蹈?
什么芭蕾舞界山茶花,我呸不过就是个捡我二手货的狐狸精,
等我把你的腿砍掉,我看你怎么跳?!我看你怎么勾引临川!”
我捂着红肿的脸死死盯着近乎疯态的林含春,恐惧在心头蔓延,
我开始不停挣扎,粗粝的麻神嵌进我的皮肤,血腥味顿时蔓延开。
看着我狼狈的模样,林含春癫狂地扬起笑容拿起电锯一步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