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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张。
“哔——余额不足。”
再换一张。
“哔——余额不足。”
黎照野额头冒汗，脸色从青到红再到紫。
沈聿风搂着我，好整以暇地看着，讽刺道：
“原来这就是穷——”
“哔——”
“余额不足！”
黎照野的脸，彻底绿了，跟那套西装交相辉映。
他根本顾不上什么婚纱不婚纱，几乎是落荒而逃，孟雨棠踩着高跟鞋狼狈地跟在后面。
自从那次婚纱店，沈聿风帮我出了口恶气后，黎照野像是被逼疯了。
他原本以为自己是这段关系的掌控者，可以随意定义它的性质，可以随时抽身而退。
可现在他才惊恐地发现，当我真的转身离开，他比自己想象中更无力。
他开始不停地给我发消息、打电话：
【沈聿风他不是真心的，他就是在玩你报复我！你被他骗惨了！】
【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他才认识你多久？你了解他多少？他那种公子哥，身边女人有多少你根本想象不到！他对你就是一时新鲜！】
【你想想，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你？不就是因为看我的笑话吗？等你没利用价值了，他马上就会甩了你！到时候你人老珠黄，谁还要你？】
【只有我们那七年是真的！我们那么多回忆你都忘了吗？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在器材室还有你发烧我逃课去照顾你这些难道都比不上他几个臭钱吗？】
【离开他。现在，立刻。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说到做到。】
从开始的诋毁，到被无视后的愤怒，再到威胁纠缠。
那种感觉，不像失去了一个爱人，更像是失去了一个笃定的、属于他的所有物。
我没有回复任何一条，直接拉黑了所有号码。
但黎照野显然没有罢休。
一次，他想去公司楼下堵我。
刚靠近时，就被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两个黑衣人非常“客气”地“请”到了旁边小巷子。
还有一次，他突然出现在我上班的必经之地，堵着我的车不让我离开，结果第二天他就出了个小车祸，公司项目接连莫名其妙地黄了好几个。
他知道是沈聿风的手笔，被整治得灰头土脸，焦头烂额，却连沈聿风的面都见不到。
而我，跟他境遇也差不多。
每天试婚纱试到灰头土脸！
我以为沈聿风那天只是在和黎照野置气，没想到他竟真的买下了婚纱店大部分款式。
我连着试了一个月，终于受不了了。
在说出退婚之前，沈聿风眼疾手快，终于订好了主纱的款式。
又过了十天，我和沈聿风正式举行婚礼。
婚礼当天，我坐在化妆镜前，心里有些忐忑。
说到底，我和沈聿风是协议婚姻。
他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心，婚后生活如何，我一概不知。
会不会刚出虎穴，又如狼窝？
沈家的势力要比黎照野大不知道多少倍，要是最后也走到了一样的结果，我还能不能全身而退，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