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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的u盘,我已经提交给警方了。”
第二天,秦长歌就接到了陈可欣的电话。
女人的声音虚弱到极致,比上次秦长歌见到她的时候还要有气无力。
“傅秩谦突然像疯了一样闯到医院,把我打了一顿。”
“我身上的伤口本来有些都已经开始结痂痊愈了,他这么一弄,那些伤口全部都崩裂开了,伤势更严重了!”
“不仅如此,他还撤掉了病房里所有的医护人员,不让他们给我水喝,也不让他们给我饭吃。”
“我好恨,我真的好恨!”
“我是真的爱过他,我还曾经为他怀过一个孩子,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陈可欣呜呜咽咽的嚎啕大哭,声音如同破锣一样嘶哑难听。
“以前他对我好的时候,要天上的星星都愿意摘给我,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我只是爱他,难道我也做错了吗?”
秦长歌听着她的哭声,却心如止水,没有任何的同情与怜悯。
从陈可欣心甘情愿做第三者破坏她的家庭和婚姻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跟一个出轨的男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他爱你的时候什么都愿意给你,不爱你的时候却又能够弃之如敝履。
秦长歌只有兔死狐悲的嘲讽之感,她没说话,只是挂了电话,连同陈可欣的号码一起拉入了黑名单。
而此时,傅秩谦站在傅家集团大厦的顶楼办公室里,望着灯火通明的中环,满脸都是疲倦之色。
秦长歌和梁卓言这两个人痛下狠手,毫无任何顾忌的打压着他旗下的所有产业,这个屹立在港城多年的庞然大物即将溃散。
傅秩谦心知肚明,这样的一败涂地本该在七年前就该到来,是秦长歌挽救了大厦将倾的傅家集团,才让他又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
可是他不甘心。
他傅秩谦生来就该站成为人上人,为什么要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一蹶不振?
烟头堆满了烟灰缸,掐灭最后一根烟的时候,傅秩谦让公关部在第二天清晨展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
傅秩谦并没有好好打理自己的外貌,和他曾经呈现在公众面前意气风发的港城精英形象完全不符,再配上那俊美憔悴的面容,看起来就让人充满同情。
面对不断闪烁的镁光灯,傅秩谦眼眶发红,哽咽着开口。
“我本不想将事情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可是秦家欺人太甚,我实在没办法容忍。”
“我的步步退让,换来的只是秦小姐的步步紧逼。”
“如今,我也只好将一切都和盘托出,只为换得秦小姐的手下留情了。”
他语气诚恳,有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悲痛,记者急不可耐地举着话筒提问。
“傅生,到底是何事情,傅太做了什么对不起傅生的事情吗?”
傅秩谦闭了闭眼睛,终于像再也无可奈何一样开了口。
“七年前,傅家集团因为一些问题遭受重创,我无奈找上秦家,可是秦小姐对我一见钟情,非君不嫁。”
“为了傅家集团一万多号员工的生机,我无可奈何,只好同意与秦家联姻,娶了秦小姐。”
“可是婚后我仿佛上门女婿一般,秦家自认帮了我的大忙,对我呼来喝去,毫无任何尊严。”
台下一片哗然:“傅生,你的意思是傅太一直挟恩图报是吗,所以你才出轨了陈可欣小姐?”
傅秩谦满脸沉痛。
“我的确出轨了,这点毋庸置疑,我愿意接受公众的批评,可是我实在已经忍了多年,无法压抑自己身为男人的自尊了。”
“秦小姐不愿意再同我生儿育女,可是偌大的傅家集团不能没有男仔来继承家业,我实在无法,只好,只好”
话还没说完,傅秩谦已经捂住面颊,动情地潸然泪下。
一时间,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秦长歌真的如同傅秩谦所说一样嚣张跋扈,他们都是男人,自然能理解傅秩谦的无可奈何。
这么说,傅秩谦这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还足足忍耐了七年呢,也是相当不易了。
已经有记者正在飞速撰写新闻稿,与此同时,伴随着全场直播,傅秩谦安排的那些通稿在外界已然满天飞了。
“没想到傅太居然是这样的人吗?那傅生还挺可怜的。”
“出轨男没得洗!少打同情牌!”
“这么一看,傅太和傅生半斤八两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豪门的事儿咱们普通人掺和什么啊,真复杂,散了散了。”
傅秩谦看向秘书激动的脸色,心中一缓。
只要外界不在追着傅家集团不放,他总有一天能够扳回一切,东山再起!
对于男人来说,流言蜚语只要不影响公司股价,一切斗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等过两年,再提起来也不过说他傅秩谦一句“傅生风流”。
傅秩谦藏住嘴角的笑意,仍然是满脸难言之隐,准备结束今天的新闻发布会。
“感谢各位记者朋友的到访,我们今天的发布会就到此结束,稍后会有准备好的新闻通稿供大家参考。”
傅秩谦放下话筒,还没来得及离开,就听见轰然一声巨响,有人强行闯入了会场。
傅秩谦顿时就是脸色一变,回头却发现来的居然是荷枪实弹的警察,立刻封锁了整个现场!
“所有人都不许动,蹲下,双手抱头!”
傅秩谦勉强一笑:“阿sir,我一向遵纪守法,傅家集团也是有名的慈善企业,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瞄了一眼摄像机,发现全平台直播的指示灯还亮着,更加露出苦笑。
“难道是有人诬告,才让阿sir误以为我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吗?”
为首的警察不为所动,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
“傅生,我们接到匿名举报,过去的十几年内傅家集团有诸多经济犯罪和命案,作为最大持股者的你有重大的犯罪嫌疑,请立刻跟我们回局内接受调查,万分抱歉!”
傅秩谦的脸色,终于彻底难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