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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u盘里是老秦总之前交给秦长歌的、有关傅家集团那些不黑不白生意的犯罪证据。
秦长歌和梁卓言一拍即合,决定先吞并了傅家集团有利可图的产业,再把傅秩谦送进去吃牢饭。
但是秦长歌一直在想这份证据要怎么递交出去,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脏了自己的手。
傅秩谦这么对陈可欣,倒是一个极好的渠道。
一直贴身保护秦长歌的保镖小心翼翼地询问:“小秦总,陈可欣真的会向警方匿名举报傅秩谦犯罪吗?”
秦长歌点了点头。
“会的。”
“你不知道女人的恨意有多么可怕,她越是深爱,当一切都发生的时候,就越是深恨。”
所以秦长歌笃定,陈可欣是一定会把那份证据送到它应该去的地方的。
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秦长歌回到粤市的物业,不出意外又看见了门口的鲜花。
名贵的花材被包裹在精致的皱纹纸里,最中心的芍药上缠着一根名贵的翡翠项链,夹在其中的还有一枚手写的贺卡。
“致长歌:我今天也仍然很念你,你好吗?”
自从傅秩谦发现秦长歌没有死后,他每天都用处各种各样求复合的招数。
老秦总让旗下所有产业都对傅秩谦下了禁足令,他就千方百计的送礼物讨好秦长歌和秦芷澈母女俩。
昂贵的珠宝、价值千万的物业、费尽心思搜罗来的名贵红酒和古玩字画
七夕节的时候,更是在秦氏集团楼下送了十万枝保加利亚空运回来的玫瑰花,高调示爱。
却被秦长歌下令分给所有集团内的员工,让他们早点回去过节。
傅秩谦的心思还停留在七年前,自以为摸清楚了她一切的喜好,却没想到,经历过这么多的秦长歌,早就不是那个二十四岁的年轻女孩了。
也早就不会为男人这些子虚乌有的爱意而感动到放弃一切,托付终·身·了。
都是靠不住的东西,又何必在意呢。
秦长歌将贺卡随手丢进垃圾桶,将翡翠项链和花束递给送自己回家的秘书。
“项链送去拍卖场拍卖,所得资金投进秦氏集团旗下的慈善基金。”
“花你拿回家摆着看,你们小姑娘应该会很喜欢这种东西。”
秘书言笑晏晏:“是。”
海峡对岸的傅生还不知道吧,他送来的所有东西都被她这个小秘书享福了。
秘书永远都忘不掉她刚来秦长歌身边时,傅秩谦对她不屑一顾的高傲侧脸。
“长歌,女人能做好什么事情?你若是没有秘书可用,我这里倒是有几个不错的人选,你是我太太,自然要最好的人,最好的东西。”
秘书幸灾乐祸地抱着花走了,并决定再给公关部开个会,今天也要猛踩傅秩谦一脚。
秦长歌歇了一会就出门去接秦芷澈。
她身体好了之后就嚷嚷着要去上学,秦长歌就算担心也拗不过女儿,只好上下学都亲自接送。
到了校门口,就看见堵了一圈人,秦长歌心里一紧,赶紧和保镖一起大跨步上去看个究竟。
拨开人群,不出意外,里面正是拉拉扯扯的傅秩谦和秦芷澈。
傅秩谦脸色憔悴,眼底通红,拉着秦芷澈的小手不放。
“小澈,我是爸爸啊,你为什么不跟爸爸回家?”
秦芷澈发出一声尖叫:“你走开,你不是我爸爸!”
“你是我傅家的女儿,怎么能不跟着爸爸回傅家,这像什么样子!”
秦芷澈的尖叫更加刺耳。
“我不姓傅,我姓秦,以后我就是妈妈一个人的小澈!”
“我是秦芷澈,你听到了吗,我现在是秦芷澈!”
傅秩谦如遭雷击,脸色一片煞白。
“小澈,你说什么?”
旁边的老师一直在试图扯开傅秩谦的手:“傅先生你冷静一点,秦芷澈同学的确已经改姓了,这里是学校,你们大人之间有什么问题回去解决,不要为难一个孩子!”
“你改姓了?你怎么可以改姓,你是我的女儿!”
傅秩谦却不管不顾,死死不放手,秦芷澈纤细的小胳膊已经被勒出了淤青,痛的掉下眼泪。
“谁给你改的姓,你们怎么敢的!”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傅秩谦被打的踉跄后退一步,不可思议地抬眸看向来人。
“我改的。”
秦长歌眸光似剑,恨不得将傅秩谦劈的血肉模糊。
“怎么了,你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