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热小说 > 玄幻小说 > 未婚夫抢功后,团宠女战神复活了 > 第3章  承恩侯府
顾轻舟亲手扶着姐姐下车,正要往里走,一位管事便急匆匆迎出来。
“侯爷,您可算回来了,秋姑娘病了。”
沈浅挑起眉头,管事看到她,露出意外的神色。
这几年,侯爷从没有带过其他女子回府,这年轻姑娘是哪来的?
顾轻舟有些不耐,时隔多年接姐姐回家,怎么总有人来打扰。
“病了就请大夫,大惊小怪干什么。”
说完,他冷冷瞪了管事一眼,小心扶着沈浅往里走,其他人见状都连忙低头退开,脸上无比错愕。
除了秋紫姑娘,侯爷从未正眼看过其他女人,如今......
看来这侯府,要变天了!
沈浅走过熟悉的长廊,一草一木都未曾变过,不多时便到了她曾经的住处——燕燕院。
清幽的院落花石掩映,池边种着海棠、芙蓉,窗边垂着绿色藤蔓,水塘边的亭子轻纱飞舞,绒毯铺地,桌上摆着新鲜的瓜果,几叠话本扔在榻边,仿佛主人只是刚刚离开。
闻着空气中浮动的暗香,沈浅放松下来,笑着拍了拍弟弟的头。
“这些年辛苦你了,一个人守着咱们的家。”
顾轻舟身子一颤,姐姐已经知道了?
他的眼眶泛红,滚烫的眼泪滴下,“姐,都怪我,小弟他......”
沈浅叹了口气,伸手捏住弟弟的脸,“真是个哭包,放心,老姐肯定会把小弟找回来。”
她死后这些年,顾府风雨飘摇,二弟努力撑起门户,四处奔波。
一次意外,12岁的三弟顾云乐被人掳走,就此下落不明,多年都未能寻回。
从那以后,二弟万念俱灰,吃斋念佛,越发活得没有一丝人气儿。
在顾轻舟眼里,世上没有姐姐做不到的事,他心中燃起希望,说话都有了底气。
“姐姐肯定累了,先在池子里泡个澡,柜里衣裙是每年新做的,都是你喜欢的花样。”
沈浅走到屋里,有些奇怪,院子里一个熟人都没看到,她的贴身丫头、嬷嬷、老管家呢?
听到问话,满脑子姐姐的顾轻舟这才想起来,忙解释:“碧桃、红帘不愿留在府里,在墓园守着,顾管家年纪大了,这几天不舒服在休息,柳嬷嬷......”
顾轻舟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半遮半掩道:“她进宫伺候了。”
他担心姐姐问起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当初,姐姐战死,身为未婚夫的睿王抢了战功,封为太子,顺利称帝。
念着他和姐姐的旧情,沈顾两家、军中将领继续为新帝效力。
可没想到,那个狗男人打着深情的旗号虚设后位,却将庶妹封为贵妃,之后几年广纳妃子,左一个眉眼像姐姐,右一个气质像姐姐,后宫都乱成一锅粥了!
姐姐知道这事,肯定会伤心的。
顾轻舟转移话题,“我这就让人把碧桃她们喊回来。”沈浅猜出弟弟的顾虑,心中无奈。
自己虽和睿王有过婚约,但说不上多深的感情,甚至一度很厌恶他。
中间发生一些事,让她选择尝试接触,两人偶尔会外出游玩打猎,互赠礼物。
一来二去,竟被传成了郎情妾意,出于对未婚夫的尊重,面对将领士兵们的祝福调侃,她便没有管束。
没想到,时隔多年,弟弟还以为她喜欢睿王。
沈浅唇角挂起冷笑,那个两面三刀的小人,她恶心还来不及。
“去吧,顺便把你这身衣服换了,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的!”
顾轻舟扫了眼身上的素白僧袍,连忙点头,姐姐还是那么年轻漂亮,他可不能给姐姐丢脸。
替姐姐放好洗澡水后,他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院外,承恩侯府早已暗流涌动,三三两两的下人凑在一起讨论,对这位神秘姑娘很是好奇。
“居然住进了燕燕院!侯爷从不许任何人进去的!”
一个婢女说着自己打听来的消息,这个院子被封了七八年,据说是侯爷去世心上人的住处。
这些年,侯爷忘不了旧爱,日日都要去院子里祭奠,始终未曾娶亲。
“啧啧,看那位还张狂什么!不过也是个婢女,整天摆侯夫人的架势,这下要丢脸了!”
“就是,侯爷都不苛待下人,她倒没事就罚人。”
几人脸上无比畅快,她们都是年前才进府的,平时没少挨打挨骂。
这些话都被经过的春芳听见,她满面怒色,想要发作,却想起侯爷不同寻常的态度,脚步慢了下来。
放在以往,秋姑娘有什么不舒服,侯爷一定会去探望,府里谁也不敢慢待。
可这次,她想要见侯爷,竟被人拦了下来,难道,真是有了新欢?
春芳不敢耽搁,快步走回屋子,把听到的话都告诉了秋紫。
“什么,居然带回侯府,还住进了燕燕院?!”
秋紫差点撕碎手帕,连她都不能靠近的禁地,那女人凭什么!
“姑娘,听说那女子长得极美,和侯爷去世的心上人长得很像......”
这话一出,秋紫更是咬紧牙关
这些男人,为什么都忘不了旧爱,就这么喜欢找替身吗?
她深呼吸几下,呵呵冷笑起来。
替代品最大的缺点,就是永远比不上正主。
只要那女人知道真相,不可能甘心,一旦闹起来,侯爷又有多少耐心呢?
而她惦记的顾轻舟,则正忙着下命令。
“你去墓园传信,就说沈顾两府的女主子回来了,让她们马上回燕燕院伺候。”顾轻舟安排贴身侍卫骑着汗血宝驹出府,暗处的人迅速离开汇报。
平南王府,程高匆匆走进书房,“王爷,承恩侯府有异常,顾侯爷今天带了个年轻姑娘回府,很是亲密。”
“刚刚,有人快马往...沈家墓园去了。”
程高观察着主子的脸色,生怕那敏感的地方惹得人发疯。
书案前的男子一袭黑色锦袍,腰间扣着玉带,束出劲瘦有力的腰肢。
垂落腰间的乌发,仅被一根破旧的发带松松系住,几缕发丝随意垂落在冷白的颈边,微风浮动,便划过微微凸起的喉结。
心神一颤,信纸便被滴上墨汁,他长睫低垂,如同鸦羽,眼角泛起暗红。
程高吓得立马跪下请罪,耳边传来清脆的折断声。
季观鹤面无表情扔掉废笔,抬起头,他的目光清冷沉郁,无波无澜,仿佛能洞察人心,又像是对世间万物毫无兴趣。
微抿着的嘴角带着点向下的弧度,唇线极薄,透着淡淡绯色,矜贵冷漠。
“金甲跟上去了,木乙还在盯着,这是送回来的画像。”
程高不敢耽搁,将手中的速写小像递了上去。
季观鹤缓缓展开,刚露出一角,骨节分明的手便轻颤起来。
是你吗?一定是你!真的是你!
他死死盯着画上的女子,耳边响起巨大的轰鸣声,那是血液疯狂的叫嚣,是灵魂苏醒的呐喊。
沈浅,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