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六个亲哥轮番折磨到死,再睁眼,我居然变回了三岁的小娃娃。
头顶上挂满奇形怪状的铁家伙,叮当乱晃,三岁的身子根本逃不掉,连爬都爬不动。
想起上辈子,那些哥哥为了哄他们的白月光开心,一次次把我往绝路上逼。
第一回,我二十六岁,他们到处散播谣言,说我勾搭野男人,败坏门风,最后雇了一帮流
浪汉,把我活活折磨死。
第二回,二十岁,他们伪造证据,说我欺负穷学生,煽动网友暴怒,被人泼了一脸强酸,
脸烂了,命也没了。
第三回,才十六岁,他们勾结境外势力,说我是偷渡客,结果被人扒皮抽筋,一刀刀割到
断气。
1
你这小疯狗瞎喊什么人影都没碰着就开始嚎,再敢吱声,信不信我立马堵住你的破嘴!
难怪璃月总说你骨子里就带毒,年纪不大净学会泼脏水,我们是你亲哥啊!能对你怎么样
六个半大少年围成一圈,气得脸色发青,老大瑾渊抬手就往我鼻尖指,咬牙放狠话——再嚷一句,当场给我拧下来。
老二瑾墨眼睛瞪得快翻过去,一个箭步冲上来就要捂我嘴巴。
我浑身一僵,湿漉漉的大眼睛拼命眨,像受惊的小兔子。
可安静才一秒钟,嗓子立马扯开,哭声冲破屋顶。
妈妈……哥哥要欺负我……怕……救我啊呜呜呜!
原本两个保姆还当兄妹打闹,一听这声嘶力竭的哭喊,连在书房批文件的老妈都冲了出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晚晚宝贝,你衣服怎么乱成这样刚才出门不还好好的吗
我明明听见她喊有人摸她!大白天的,六个男孩围着一个小女孩动手动脚,你们脑子是不是全坏掉了!
老妈眉毛拧成疙瘩,眼神跟刀子一样扫过去。
几个年纪小的哥哥吓得直打哆嗦,嘴都张不利索,结结巴巴说不出个囫囵话。
老大瑾渊站出来,叹口气,一脸无奈又宠溺地笑:妈,别听她胡闹,妹妹才多大懂什么啊我们不过是跟她玩闹,谁会去动她一根头发
老妈眉头松了松,火气压下去些。
这几个儿子她一手带大,平时在学校里姑娘追着跑,哪可能对自己亲妹妹起歪心思
眼看老妈要哄完我走人,我猛地一咬牙,小手一把拽住她发根,死都不松。
边哭边扭身子,小手拼命往下扯自己衣服。
疼……背后……好疼……
我努力想说清楚,可话说不利索,急得满脸通红。
可她是真把我当命根子,一看我这样,眼泪都要掉下来,立刻伸手要去解开我后背的扣子。
这一下,原本还在边上冷笑等着收拾我的几个哥哥,全炸了。
一个个跟疯狗似的扑上来拦,七嘴八舌抢着喊。
空调开着呢,脱了衣服着凉了谁负责!
这种事让保姆来就行,妈你快回去工作!
让我来管妹妹,家事不用您操心!
个个脸色发青发紫,五哥瑾翊、六哥瑾澈最小,额头上全是冷汗,手指都在抖。
他们当然慌。
因为就在我后背贴着的那块皮肤上,正死死压着一把锋利得吓人的手工刻刀。
那刀,是璃月最爱用的画画工具,她从不给别人碰。
可这六个哥哥为了哄她开心,曾经拿这刀割过我的手心脚心。
上辈子,我被刀划得满身是血,他们围成一圈冷笑,说是我不守规矩,活该受罚。
不让送医院,不让包扎,就让我在泥地上爬。
我疼得满地打滚,不小心撞进璃月房间,碰歪了她要参赛的画。
她当场大哭。
六个哥哥二话不说把我拖出去,拳脚交加,打得我三岁的小身子全是淤青,还说我是故意嫉妒姐姐,心思歹毒。
而璃月的手段,远不止这一桩。
她打小就精,盯上了我家产业,一心要拴住这六个哥哥当靠山。
而我这个女儿身,是她通盘计划里唯一变数。
她明着说讨厌我,他们就争着踩我讨她欢心。
第一世,大哥瑾渊说我勾引保安,图谋家产,把我赶出家门,冻死在街头。
第二世,二哥瑾墨在拍卖会上诬陷我偷天价珠宝,保安打得我脑袋开花,没抢救过来。
第三世,三哥瑾舟造谣我是私生女,败坏门风,被族老亲手除名。
第四世,四哥瑾屿把我六岁时跟小动物玩耍的视频剪成丑闻发上网,被激进分子活活打死。
第五世,五哥瑾翊说我从幼儿园就开始霸凌同学,全班孤立我,最后我跳楼结束。
第六世,我以为逃过轮回,遇上了真心人,想安安稳稳嫁人过日子。
结果未婚夫是六哥瑾澈养的狗,新婚夜拿枕头闷死我,说我命该如此。
我死过太多次,每回都是冤得说不出话,只求能活下来喘口气。
这一回——我不逃了。
他们爱演戏,那我就陪他们演到底。
这次,轮到他们尝尝,被泼脏水、被踩进泥里的滋味了!
2
他们死死拦着我妈要扒我衣服的手,场面一下子僵住了,谁也动不了。
我拼了命地叫疼,身子缩成一团,抖得像风里的叶子,一个劲往妈妈怀里钻。
妈妈……怕哥哥,不想跟哥哥待一起,他们会打我……
我抽抽搭搭地说话,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眼神怯怯地瞄着那几个哥哥,他们气得脸都歪了,像要冒烟。
眼看我妈就要掀开我的衣服查个水落石出,楼上忽然飘下来一句清清冷冷的话——
阿姨,晚晚平时就爱撒娇闹脾气,小妹妹哭成这样,让我抱抱试试吧我家也有个比我小七岁的妹妹,一抱就不闹了。
璃月款款走下来,姿态端得没得挑,一把就把我还在我妈怀里的身子给抱了过去。
再看到她那张脸,我心里咯噔一下,全身的血好像都凉了,脑子嗡的一下,什么也想不了,只会愣愣盯着她。
她轻笑一声,嘴角微微一扬。
哎呀,这不就不哭了原来是在逗阿姨玩儿啊真是调皮,小小年纪就会装可怜了。
我妈看我不再嚎,一边摇头一边嘀咕:这孩子,真是让人操心。
璃月立马接话,声音甜得发腻。
阿姨您这么忙,今天就把晚晚交给我照顾吧,我最懂怎么哄这种小不点啦。
我妈向来把她当好学生典范,一听这话差点就要点头答应。
可当我看见我妈转身要走的背影,前几辈子那些画面全炸进了脑子——被打、被藏东西、被冤枉、一个人在黑屋子里哭到睡着……
我整个人冷得像掉进了冰窖,心跳猛地撞醒。
我知道再喊妈也没用,于是故意含糊不清地挤出几句话,嗓音软得像求饶:
别……别打我了,姐姐……今天……别打我……求你了……
这话一出,屋里静得落根针都能听见。
我妈脚下一顿,整个人僵在原地,像被雷劈中。
我继续往下说,声音小小的,带着颤:
我不哭,也不闹,晚晚知道乖……只要我不惹事,姐姐就不打我对不对我听话,真的……别打我……
璃月彻底傻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唇都在抖。她从没亲自动过手,全是躲在背后撺掇我那几个哥哥下手,哪儿想到今天会被我当面戳穿。
晚晚,你……你认错人了吧小孩子瞎说什么呢谁教你说这些的
她转头扑向我妈,语气急得变了调:
阿姨!您别信她!肯定是别的资助生嫉妒我,唆使她乱讲的!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我看我妈一脸茫然,还在犹豫,干脆再添把火。
我抬起手,动作笨拙地扯下脖子上的金锁片,硬往她手里塞。
这个……我不要了,姐姐喜欢,拿去……只要你不打我……就好……
我又结结巴巴地说:
洋娃娃也给你,珍珠项链也……我都不要了,送你……晚晚不怕疼,但……但怕挨打……
璃月手忙脚乱地往后躲,我妈却脸色大变,转身冲进我房间。
我送晚晚两岁生日的那套珍珠首饰呢她屋里那些玩具呢怎么全不见了她一个小孩的东西怎么少了一大半到底出什么事了!
她盯着璃月,眼神像刀子一样。
璃月还在摇头摆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
我心里清楚得很——她确实没胆子亲自来偷,那些东西全是那两个小点的哥哥为了讨好她,偷偷拿走塞给她的。
可现在赃物都在她那儿,她说破嘴也没用。
当保姆从她房间搜出一整箱我的东西时,我妈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脸都青了。
滚!立刻给我滚出去!我绝不资助这种心黑手脏的白眼狼!马上把她给我轰走!
璃月还想辩解,可保安已经冲进来,架着她像扔破麻袋一样踹出了大门。
我坐在屋里,看着这一幕,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终于把这毒瘤清出去了,这下六个哥哥总不能再合伙欺负我了吧!
晚上,我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以为终于能睡个踏实觉。
可刚躺下没多久,客厅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我撑起身子,心里一紧:家里进贼了
抬头一看——
璃月,回来了!
3
呜哇……哥,我真的没碰过晚晚妹妹啊,我发誓!我连她房间都不敢随便进,她怎么突然就说是我干的啊!
她冤我也就算了,怎么还把你们也扯进来你们可是她亲哥啊!要我说,别为了我跟她闹翻……真的不值得……
万一阿姨知道了,说不定会让你们搬出去住……我不想这样……
话音刚落,六个哥哥的目光全变了,眼底像燃起了火。
我脑袋嗡的一下,本能就想跳下床蹽。
可身子太虚,刚撑起身子就咚地撞上床沿,脑袋当场鼓了个包。
不但没跑成,还哐当一声惊动了所有人。
大哥瑾渊一步跨过来,一把攥住我胳膊,眼神冷得像冰。
呵,年纪不大,心眼倒不少。就你这种人,也配装可怜今天非得给你点教训尝尝!
璃月抹了把眼泪,怯怯地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她还小嘛……但光在家里宠着也不是办法。咱们老家有种规矩,叫‘童养习’,让她去乡下待一阵子,吃点苦,自然就懂规矩了……
我这也是为你们好!晚晚是你们亲妹妹,我总不能眼睁睁看她越来越任性吧
要不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村里人过来接她早点去,早点适应,你们说呢
几个人对视一眼,眼神里全是默许。
下一秒,我嘴被死死捂住,喉咙里刚挤出半声呼救,整个人就被拖着往门外拽。
就在我被拖到门口,心凉到底时——
一道黑影白影交错的影子,从屋顶一闪而过。
少爷!你们这是要把晚晚小姐带去哪儿!
4
我猛地松了口气,眼眶发酸,挣扎着朝那人影伸出手。
还好刚才趁着他们争执,悄悄按了床头的紧急铃。不然今天真要栽在这儿了。
我冲璃月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心想:这下你们完了。
可二哥瑾墨淡淡开口,一句话就让天全黑了。
今晚家宴,晚晚必须出席。这种事,轮得到你们插手
保姆脸唰地惨白,立马低头缩回墙角,连呼吸都放轻了。
我拼命喊,可没人敢动一下。
他们粗暴地把我推出别墅,直接塞进一辆通体漆黑的轿车里。
三哥瑾舟最胆小,声音都在抖:
妈要是知道了……我们全得完蛋!顾家就这么一个女儿,真要因为这事被赶出族谱,后半辈子可就全毁了啊……
璃月抽抽鼻子,楚楚可怜地小声接话:
要不……就算了吧我只是怕……以后晚晚变本加厉,欺负你们怎么办……
她敢!这事没得商量!大哥瑾渊冷笑,从小到大什么都给她,惯得她无法无天!今天必须治!
[是啊,凭什么她生下来就是大小姐璃月才该是我的妹妹!]
璃月抿着嘴笑,纤细的手指却悄悄掐进我的手腕,暗使劲。
[贱人,只要你消失,我就再没人挡路了。这屋子所有的疼爱都该是我的,谁也别抢!]
[怪就怪你太爱出风头,凭什么你一生下来就是主角我不过是个保姆的女儿,可这些本该……都是我的!]
谁知我忽然眨了眨乌溜溜的眼睛,咧嘴一笑,声音又软又甜:
爸爸……嘻嘻,爸爸快来呀……
天真烂漫的笑声在昏暗的街灯下回荡,下一秒——
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路边缓缓走出,所有人都僵在原地,脸色刷白。
妈不在没关系……
爸爸回来了。
而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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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几个哥哥的脸色全都变了,大哥瑾渊抖得厉害,手都快抬不起来,下意识地闭上眼,像是不敢看眼前这一幕。
二哥瑾墨嘴唇发颤,结结巴巴地挤出话来:
爸……你不是正飞法国吗怎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三哥瑾舟、四哥瑾屿脑子一片空白,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转身想溜。
五哥瑾翊、六哥瑾澈年纪小点,吓得腿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连爬都爬不动。
璃月一头雾水,歪着脑袋,眼睛睁得圆圆的,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啥。
你们这是干什么见了亲爹还跟见鬼似的,一个个抖成这样
叔,我们本来是想带妹妹出去转转的……要是您觉得不合适,我现在就把晚晚送回去。都怪我,是我没安排好……
话还没落地,一记耳光啪地抽在她脸上,清脆得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
大哥瑾渊本能地伸手想挡,结果我爸反手就是一巴掌招呼过去,干脆利落。
两声脆响像炸雷一样砸在屋子里,没人敢喘大气,可我爸脸都没变一下,眼神冷得像冰。
他抬脚猛地踹向二哥瑾墨膝盖,顺手一把拎住三哥瑾舟、四哥瑾屿的衣领,拖回来就是一顿狠打。
直到打得屋里没人再敢动一下,他才终于停下,嘴角绷得死紧,轻轻从大哥瑾渊怀里把我接过去,动作竟突然柔和下来。
谁也没敢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赶回来的。
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我一回家就急着摆弄平板,给爸爸发了条语音,说想他了。
上辈子、上上辈子,他对我百般疼爱,可每次我出事,都是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被这几个哥哥联手算计到死。
可那时候,我把心思全放在和璃月斗气上,反倒忽略了这个一直默默护着我的父亲。
就因为我随口说了句想爸爸了,他连会议都推了,连夜买最早一班飞机飞回来。
我只是想重温一下久违的温暖,没想到歪打正着,躲过了一场杀局。
璃月捂着脸,眼睛瞪得通红,气得牙齿都在咬响,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从小到大,她被哥哥们捧在手心,哪儿吃过这种亏
可她刚要张嘴,我爸先开了口,声音不重,却压得整个房间都静了。
璃月偏山沟里的孩子,五年前靠一幅画进了我们集团,重点培养。
家里有个小七岁的妹妹,还有个半百的老娘。你寄回去的那点钱,是她们唯一的活路。
璃月怔了一下,茫然抬头:……是啊,那又怎么样
我爸笑了笑,眉梢一挑,眼里全是不屑。
我们每年砸几百万供你读书办展,让你风光出头,你以为我们真那么善心
我养你,是为了将来给我女儿留个听话的人。你别搞错了,自己到底算哪根葱。
语气越来越冷,像霜雪一层层压下来。
狗要是不听话,关起来、扔了,都不稀奇。
话一落,几个哥哥脸色发青,呼吸都压低了。
爸!您千万别这么对璃月!我保证以后绝不会有这种事,求您再给她一次机会!
这都怪我!我们六个一起认罚,不管什么后果,全由我们担着!
爸,求您听我们说清楚,别冲动……
璃月多乖啊,又温柔又懂事,比妹妹强多了!您多接触接触,肯定会喜欢她的!
哥哥们一个个跪在地上磕头求情,璃月嘴角慢慢扬起,眼神得意起来。
她抬眼盯着我爸,声音发颤却带着挑衅:
你真敢动我
6
她昂着头,双手叉在腰上,一脸不屑。
想让我滚回山沟里去你问问你那几个儿子答不答应!
他们哪个不是我一手带大的这五年我陪着他们的时间,比你当妈的前半辈子加起来都多!你算什么母亲,凭啥在这儿指手画脚
我又不是靠你们施舍过日子的人,长得好看、脑子也不笨,就算断了你们这点资助,我也照样活得风生水起!既然你看我不顺眼,那咱们也没必要装一家子了!学费我记着,以后读完大学一分不少还你!
璃月气鼓鼓地仰起脸,以为几句狠话就能吓住我爸,就像之前拿捏她那几个傻了吧唧的哥哥一样。
可她根本没想到,我爸压根没打算跟她废话。他只是轻轻抬了下手,四周的黑暗里立刻钻出几个壮得像熊一样的黑衣人,二话不说,直接往她头上套了个麻袋。
璃月当场吓疯了,尖叫着挣扎。
你敢动我!你一定会后悔的!等你跪着求我回来,我一秒都不会多留!
我的好哥哥们啊,你们就这么看着我被带走连一句软话都不敢说心这么狠,真是白疼你们一场!我心都碎了!
她以为自己顶多被送回老家山坳,可她不知道,她马上要被丢去一座连鸟都不落的荒岛,一个人在那儿自生自灭。
那是我们家族收拾仇家的祖传手段。要不是她惹到我头上,我爸早就不玩这套了。
我看她被人拖走,吓得乱踢乱叫,心里委屈得不行,一头扎进我爸怀里,抽抽搭搭地撒娇。
我原以为璃月一走,我的苦日子总算到头了。
可没想到,我爸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掉进了地狱。
第二天开始,六个哥哥像疯了一样争着要照顾我。嘴上说着疼我,背地里全是冲着璃月的恨来的。
他们把我柜子里的糖果全换成石头,月嫂辛辛苦苦挤的奶,倒进锅里煮开了再灌给我喝。
新衣服缝了满口袋的针,夏天热得像蒸笼,屋里却从不开空调,我中暑晕倒好几次。
他们逼我趴在地上,像狗一样钻进花丛里给他们抓蝴蝶,又偷偷把毒蛇塞进去,让我活活被咬。
每一天都像在刀尖上走,一不留神就得送命。
六个人串通一气,堵死我所有告状的路。只要我敢透露一点受欺负的事,他们立马变本加厉地折磨我。
半年过去,我从一个脸蛋圆圆的小胖妞,瘦成了皮包骨头的病娃娃。
可我还活着——终于熬到了四岁,该上幼儿园了。
爸妈再忙,也早早给我订了全国最贵的皇家幼儿园。
只要我能踏进校门,终于能摆脱这天天要命的日子了。
那天我背起小书包,心扑通扑通跳,觉得新生活真的来了。
可刚跨进教室,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笑得甜得发腻。
她歪着脑袋,亲亲热热地把我搂进怀里,眼睛弯成月牙。
哎呀,你怎么瘦成这样了真是让人心疼呢。
说着,她舀了一勺滚烫的粥,吹都不吹,直接塞进嘴里,烫得直哈气。
你肯定没想到,我会回来吧这回,没人能救你了。
7
我张着嘴,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嗓子像是被砂纸磨过。
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应该……
话没说完,璃月伸手拍了下我的头,笑嘻嘻地接了话茬。
你觉得我会被丢去荒岛上自生自灭饿得前胸贴后背,等着烂在那片野地里
真遗憾啊,还没等我被送去那种鬼地方,你那宝贝大哥就拼了命地求人,拿自己的命当筹码,总算把我换了出来。
你看,我在他们心里多重要啊。为了保我,你那些哥哥们连家族都敢违抗。你一个小不点,拿什么跟我斗
她嘴角扬着,眼里却冷得像冰,每一句话都像钉子,一锤一锤往我心里钉。
想知道你哥他们那些折磨你的馊主意是谁出的吗都是我一点点教的。不是我,他们哪能整出那么多花样
你毁了我的一切!我本来能站在世界的聚光灯下,当个让人仰望的画家。可因为你,我只能缩在这破地方,偷偷摸摸地活着。你说,我该不该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她说完一把揪住我耳朵,狠狠摔在地上,接着召集了幼儿园所有小孩玩骑马游戏——可真正趴在地上当马,被一群孩子踩来踩去的,只有我。
轮到吃饭时,她硬是往我嘴里灌了两整瓶冰水,然后锁上厕所门,不让我去。等我憋不住尿了裤子,她又把我拽上讲台,当众指着我笑。
哎哟,这叫千金小姐连尿都憋不住,真是丢人现眼。
她还故意把刚烧开的水倒在掌心试温度,然后浇在我手上。不留下疤,却烫得钻心,疼得我直打颤。
终于熬到放学,我拖着身子走出门,满脑子只想扑进爸妈怀里,把所有事哭着说出来。
可门口站着的,却是两个一脸得意的哥哥——大哥瑾渊、二哥瑾墨。他们逃课都要来接我,就为了堵住我的嘴。
那一瞬间,心彻底凉了。
我像是看见了自己的结局,未来的日子,大概只剩无边的黑。
我真想死,闭着眼往马路上冲。
可大哥瑾渊一个箭步冲上来,拽住我头发猛地一扯,把我狠狠摔在地上。
爸妈以为咱们处得亲亲热热的,谁能信你一个小孩说的话
我就要你活着,活得多痛苦,求死都死不了。你要赔,赔一百倍,一千倍,不然怎么对得起璃月受的委屈
他们把我拖回家,切断我跟所有人的联系,不准我见爸妈,不准我跟任何人说话。
除了哭哭啼啼告状,你还懂什么
我饿得连呜咽的力气都没了,迷迷糊糊闭上眼,再睁眼又是上学日。
六个哥哥挤上车,争着要送我去幼儿园。
今天准备整她什么新招我都等不及了!
干脆把她锁在幼儿园过夜听说这地以前是坟场,晚上肯定闹鬼,多刺激啊!
他们嘻嘻哈哈牵着我的手走进园里,可脚刚落地,脸上的笑突然全冻住了。下一秒,一阵剧烈的电击感窜遍全身,几个人全在地上抽搐起来。
大哥瑾渊猛地清醒,瞪着我,一把掐住我脸颊咆哮。
小贱人,你又搞什么鬼信不信我让璃月在这儿直接弄死你!
早该想到!肯定是喂太饱了,让你有劲捣乱!不吃点苦头,你是不是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都说了,没人救得了你。你就乖乖等死吧!
我被甩在地上,嘴角却扬起一丝冷笑。
哥,你太笨了。爸妈是救不了我,可我没说,我不能找警察啊。
你们烧掉我那些证据是没错,可幼儿园的摄像头可没瞎。
别老琢磨怎么整我了,赶紧想想,等会儿怎么跟警察交代吧——你们六个,这回是真的,彻底完蛋了。
8
说到这儿,他们才猛地回过神——刚才那股窜遍全身的酥麻,根本不是什么过山车的刺激,而是高压电。
可还没等他们缓过劲来,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突然从旋转木马和滑梯后面冲了出来,动作利落,几下就把他们全铐住了。
几个哥哥这才发现,刚才还该蹦蹦跳跳跑出来迎接他们的璃月,早就不见人影。心里咯噔一下,怕是早就被带走了,正关在哪儿录口供呢。
璃月呢你们凭什么抓人谁给你们的权力我顾家的儿子也是你们随便动的我爸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们卷铺盖走人,你们想清楚了吗
他们扯着嗓子喊,有人甚至开始威胁。
可警察连眼皮都没抬:你们爹妈我们已经通知了,现在就等着他们亲自来收拾你们这群混账东西!
一听爸妈要来,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几人立马蔫了大半。
警官叔叔,别这样嘛,这说到底是家里头的事,妹妹不懂事,我们管教也是为了她好,真没必要闹到这一步。
我们可都还没成年呢,法律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吧
我兜里有钱的,真有急事,咱们可以商量嘛,您懂的……
花言巧语说了一箩筐,警察却跟石雕一样,动都不动。
直到那辆黑得发亮的加长林肯吱一声停在幼儿园门口,六个少年瞬间脸色惨白,腿一软,齐刷刷跪了一地。
爸!妈!听我说一句!我们只是方法错了,真的没想害璃月!她是妹妹,我们怎么会对她下手啊!
这事真不关璃月的事,是我们的错,求你们放过她!
他们嚎得撕心裂肺,一边求饶一边把璃月往外推,好像这样就能换条活路。
可爸妈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拔腿就朝我冲过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声音都在抖。
晚晚啊,是爸妈错了,是爸妈没保护好你,你受苦了……
我现在就把那几个废物全扔去荒岛,生死不管,只求你别恨我们,好不好
这话一出,原本还盼着翻盘的哥哥们当场傻了眼。
大哥瑾渊猛地抬头:扔去荒岛开什么玩笑!我们可是您亲儿子!家里那么大产业,以后谁接手
爸妈脸都没变:女儿也能继承,你们几个成天游手好闲,连个正经工作都干不了,公司交到你们手里就是找死。
我们还年轻,再生几个也来得及。倒是你们,先想想怎么在荒岛上活着吧。
接着,爸淡淡补了一句:对了,你们不是总说舍不得璃月吗巧了,我一早让人把她送过去了。既然这么‘疼’她,那就一起去,好好伺候她。
这一下,几个人彻底崩溃了。
他们终于明白,爸妈从来说一不二。
大哥瑾渊转过头,红着眼看我,声音都带了哭腔:
好妹妹……我们是亲哥啊!以前是做错了,我们认!我们现在就给你磕头道歉!只要你跟爸妈说句话,让我们出来,以后我们当狗当牛都行!
我们发誓,这辈子再不提璃月一个字!你要怎么折磨她都行,我们亲手帮你办!
那岛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啊!去了就等于判了死刑!我们还小,不想死啊!
他们哭着求我,指望我能心软。
可他们根本不知道,要把他们送去荒岛的主意,根本就是我亲手种进爸妈心里的。
我怎么可能再让这群一次又一次把我往死里推的人,继续站在我身边心软,只会让我再死一遍。
这一世,我要他们尝尽绝望,才能抵我前世轮回的血泪。
我站在阳光底下,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被押上车,心里那团压了多年的火,终于烧成了灰。
我才四岁,人生才刚开始。
至于他们
从今天起,余生都得在悔恨里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