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说,他不想接任何电话。”
傅南笙的眉头再次皱起。
还在任性?果然还是教训得不够。
“看住他。我很快回来。”
她挂了电话,心头那股无名火却越烧越旺。
下午,傅南笙让助理陪着去挑了几件礼物。
几天后,傅南笙带着礼物赶回家。
还没进门,就先听到了别墅内吵嚷和粗俗的笑骂。
客厅里乌烟瘴气。
周泽寒那几个不务正业的兄弟大大咧咧地霸占着沙发,桌子上几个啤酒罐七零八落,正颐指气使地让脸色铁青的佣人给他们开酒。
俨然一副主人做派。
傅南笙焦急地推门进来,看见眼前这一幕,脸色瞬间冷沉。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黄毛正享受着这豪宅的奢华,见状赶紧站起来,脸上讨好地笑:
“哎哟,傅总回来啦!寒哥呢?怎么没一起?”
“我们这不是想着寒哥马上就是这里的男主人了,这里就是咱们自己家了,先来帮兄弟臣商房嘛!”
自己家?男主人?
傅南笙眼底掠过一丝厌恶,她甚至懒得理会这群渣滓,目光扫过客厅每一个角落。
没有。哪里都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傅臣商人呢?”她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板寸男被她的眼神冻得一哆嗦,随即又强撑着撇嘴,语气轻佻:
“谁啊?你说那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走了呗!算他识相!这种对自己小姑都敢动歪心思的变态,早就该——”
“我问你傅臣商人呢!”
傅南笙猛地打断他。
吓得板寸男猛地后退一步。
被落在后面的周泽寒听到动静赶紧冲进来,看到眼前景象和傅南笙的脸色,瞬间慌了。
“南笙,你听我解释,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会”
傅南笙根本没心思听他废话,她一把推开挡路的人冲向二楼傅臣商的房间。
房门虚掩着,她的心脏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她猛地推开,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急切:“臣商,我——”
但是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原本整洁的床铺被弄得皱巴巴。
衣柜里她为他定制的西装和衬衫被扯开,胡乱搭在一边。
一个年轻男人正跷着二郎腿躺在床上。
“你是谁?谁准你动他的东西!”
傅南笙厉声喝道。
那年轻男人吓得一哆嗦赶紧爬起来。
傅南笙的心再次悬起,傅臣商呢?
这个房间几乎完全抹去了傅臣商生活过的痕迹。
她的目光扫过空荡的墙角,猛地意识到——
傅臣商之前收拾的那个黑色行李箱不见了。
难道他真的走了?
这个认知彻底冲垮了她摇摇欲坠的理智。
周泽寒跟过来,见状赶紧解释:
“南笙,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自己跑进来。”
黄毛男此时也挤了上来,大声道:
“寒哥,你怕什么!”
“你马上就是这里的男主人了!我们兄弟来玩玩怎么了?”
“那个小白脸的房间给我兄弟住是给他面子!那种恶心玩意用过的东西,我们肯碰就不错了!”
傅南笙厉喝:“闭嘴!”
板寸男被吓得一噎,周泽寒却觉得很有道理:
“我兄弟话糙理不糙,南笙你迟早会和我结婚。”
“傅臣商只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子,我住进来后他本来就不适合再留在这里了。”
傅南笙的眸色越来越深,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
一个女佣实在看不下去,鼓起勇气小声说:
“傅总,少爷他那天是自己离开的。后来他们进来乱翻,我好像看见那个黄毛从茶几上拿走了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叠起来的纸。”
黄毛眼神躲闪,下意识捂住口袋。
傅南笙甚至没动,只是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从他裤袋里搜出了一张银行卡和一张泛黄的纸。
傅南笙接过那张纸,手指竟有些不受控制地微颤。
纸张展开,是她熟悉的凌厉字迹。
【致十六岁的臣商:
小姑是个胆小鬼。
但小姑愿你永远如风自由,无畏无惧。
只要你回头,我就在。】
她的目光落在银行卡上,指节发白。
“去查这张卡的流水!去找傅臣商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