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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经理的声音冰冷公式化。
沈清歌脸色一白，但也不想在私生子面前落了面子，只能强撑着掏出卡。
“刷、刷卡！”
经理面色稍缓，可接过卡操作了几下，面色更为难地抬头。
“沈小姐，您这张卡、余额不足。”
“不可能！”
沈清歌不可置信，她抢过卡又试了几次，脸色彻底灰败下去。
见对方久久没有动作，拍卖行的人脸色也沉了下来，再不见拍卖会上的和蔼谄媚。
“沈小姐，如果您无法支付，我们将不得不依法申请查封您名下所有资产用以抵债。”
“什么？！老宅？！”
沈母尖叫一声，气的几乎晕厥。
沈清歌这才反应过来般看向躲在一旁，试图减少存在感的赵晟，她尖声问道。
“赵晟！我放在你那里理财的钱呢？！那笔钱呢？！”
赵晟浑身一颤，只能哆哆嗦嗦地回答。
“清、清歌，我拿去投资了一个项目，很快、很快就能翻倍赚回来！你相信我！”
“项目？什么项目？！”
沈清歌有了不好的预感。
“是一个海外能源项目，很有前景的！”
见赵晟眼神闪烁，沈清歌毕竟见多识广，当即反应过来这钱多半有去无回，气的几乎疯掉。
“你混蛋！那是我全部的钱！”
沈清歌彻底疯了，她一脚将赵晟踹倒在地，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又一次转向我噗通跪倒。
“顾衍你救救我！我记得画骨人有一个禁忌术法，可以以自身永久残疾为代价起死回生！”
“求你用它吧！你变成残废也没关系，以后我照顾你！我养你一辈子！求你了！”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前世最痛苦的记忆闸门！
上辈子，赵晟就是用了苦肉计假装割腕，沈清歌信以为真，哭喊着逼我用这个禁忌术法。
我拼死反抗，甚至当场揭穿了赵晟伪造伤口的真相，才侥幸活了下来。
可沈清歌呢？
她只是被赵晟一句“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就轻易哄好，转头对我更加厌恶！
现在，她竟然还有脸提这个？！
我气极反笑，体内画骨人的特殊生机在愤怒的催动下竟然暂时压过了剧痛和虚弱。
我猛地甩开她抓来的手，眼神厌恶得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
“别碰我！沈清歌，你让我觉得恶心！与其在这里求我，不如想想怎么承受后果！”
我早就说过，我的手若出事，所有经我手救治过的人，封存的病痛都会反噬！”
“你猜，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们，若是知道是你沈大小姐废了我的手，他们会怎么样？”
赵晟被踢的趴在地上，却还在垂死挣扎。
“胡说八道！这违反科学！清歌你别信他！他吓你的！”
但沈清歌怕了，她看着我这副笃定的模样，想起拍卖会上那些人对画骨术的狂热，她不敢赌了。
而我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大，笑容渐渐加深。
紧接着，只见病房门口被彻底堵死，一群气度不凡的男男女女涌了进来，个个面色焦急。
放眼望去，竟全是本城有头有脸、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上的名流人物！
连刚刚还嚣张无比的沈涛等人见状，也瞬间老实地缩到了一边。
然后，在所有沈家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这群大人物们竟纷纷朝我跪下。
“顾先生！求求您，快给我家看看吧！我家老爷子突然病危，医院都下病危通知书了！”
“顾先生，只要您能救人，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哀求和哭诉声响成一片。我没有回答，只是再次抬起了那隻血肉模糊的右手。
所有求饶声戛然而止，名流们脸上血色尽褪，随即露出了比我本人更惊怒的表情。
“如各位所见。我的画骨之手，被沈大小姐和她的姘头，亲手打断了。”
“画骨一脉，术法与施术者共存亡。手骨若碎，生机断绝。除非”
我顿了顿，目光像冰冷的刀锋，扫过面无人色的赵晟。
“除非，能立刻找到合适的‘灵骨’接续。而且，必须是活体取下，新鲜接驳。”
“否则，三天之内，所有我曾救治过的人，封存的病痛会彻底失控反噬，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