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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他还有那么一丝良心。
结果下一句他又说：“你住院这两天，家里乱得不成样子。”
“盼盼昨晚还差点被阳台的脏衣服绊倒了，妈被吓得差点晕过去。”
“盼盼她说了，不喜欢陌生保姆照顾她，你好了，就跟我回去吧。”
虽然我已经不想和他过下去了，但听到他这些话，我的心还是疼得要命。
我忍不住问他：“所以你是想让我回去做程盼盼的保姆？”
他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本来她就是因为你才气得胎儿不稳的，你回去照顾不是应该的吗？”
我爸气得浑身颤抖，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拍在他的脸上：“签了！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顾明德接过纸张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宋蕊，你真的要和我离婚？！”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好像我提出离婚是多么不可理喻的事情。
“你疯了吗？”他急急地说，“离了婚你能去哪？你爸那点退休工资够你花吗？”
“而且你想想，盼盼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总归是要叫你妈的。”
“你现在和我离婚，不是便宜别人了吗？”
我看着这个和我结婚五年的男人，突然觉得很陌生。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还是说，他一直就是这样，只是我太蠢了，一直没看清楚？
“顾明德。”我的声音很平静，“你觉得我应该感谢你吗？”
“感谢你让大嫂怀了你的孩子？”
顾明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程盼盼扶着腰走了进来，她脸色苍白，看起来楚楚可怜：“明德，你怎么还在这里？”
“医生说我宝宝不太稳，需要爸爸一直陪在身边才行。”
她的眼神扫过离婚协议书，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宋蕊姐，你要是真的想离婚的话，我觉得也挺好的。”程盼盼轻抚着肚子，“这样明德就能专心照顾我和孩子了。”
“不过你放心，等孩子出生了，我还是会让他叫你一声妈的。”
“毕竟你们夫妻一场，这点情面还是要给的。”
可顾明德却打断了她，“不行，我不能和宋蕊离婚。”
“离婚了，房子就没了，以后你和宝宝怎么生活？”
“现在还不是离婚的时候。”
我有些无语。
他现在竟然是连装都不装了。
爸爸一向儒雅，这时也忍不住一拳打了过去，“顾明德！赶紧带着你的好大嫂滚蛋！”
顾明德被打得嘴角都破了。
片刻后，他站起身来笑了笑，“爸，那么动气做什么？”
“噢，你还不知道啊，胎儿基因突变的事，不知道谁帮我发到了网上，现在我已经火了啊。”
“我是发现胎儿基因突变改变dna链条第一人了！”
“现在国内外知名教授都要找我探讨，学校更是邀请了我回去开讲座。”
“这些，你是不是都不知道啊？”
他上前一步，死死盯着我，“宋蕊，你和我离婚？”
“我现在可是大红人！是未来知名的生物学家！”
“现在和我离婚，你会后悔的！”
越说越激动，全然没看到爸爸嘴角的那抹笑意。
见我们不说话，他拉起程盼盼就走，“走，盼盼你明天跟我出席学校的讲座，我要让我的孩子，还没出生就受人仰慕！”
我以为我听错了。
让一个野种，受人仰慕？
他们走后，我爸才笑着对我说，“没事，你的东西，爸爸已经拿到手了，后面的事也都安排好了。”
“我就是要故意将他捧高，然后让他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