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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荷花早已枯萎,可见是很久没有打理了。
穆青梨看到中间摆着自己的牌位,那是沈棠为自己立的,只见沈棠点了三支香,晃灭后插到了中间的香炉,坐在一旁说:“青梨,你的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
“我知道你喜欢这莲花楼,之前每次与顾淮之见面,你都要来此处。”
“我原想着等你大婚之日,将这莲花楼作为贺礼送给你,却没曾想你没等到我回来。”此时穆青梨才知道莲花阁是沈棠为自己打造的,顿时一阵心酸。
明明已经只剩一缕残魂,可是面对沈棠,她的心还是会抽痛。
“对不起,青梨,是我来晚了”一向隐忍的沈棠也落下了泪。
穆青梨想要抱住沈棠,但她知道自己触摸不到她,于是她伸手环抱住沈棠,希望以此给予她一些安慰。
穆青梨只能喃喃自语道:“沈棠,感谢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我永远会记得你,更希望你余生平安顺遂,可以做征战一方的女将军,不再受镇国将军嫡子的欺负。”
穆青梨陪着沈棠在莲花楼里坐了一整晚,听着沈棠絮絮叨叨的讲起她们的曾经。
她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悲伤只能留给活着的人。
另一边,顾淮之让清怀查的事情也有了些许眉目。
“昨日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回侯爷,属下在老侯爷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块布料,尽管已经褪色,但还是可以分辨出是府上的浮云锦。”
“哼!我就知道是穆青梨干的。”
“浮云锦我只送过她跟柔儿。”顾淮之生气的打碎了手边的茶盏。
“属下还发现老侯爷生前喝的那杯茶似乎有问题。”
“属下将残留的茶渣送到张太医那儿检查,张太医发现茶渣里有迷药。”
“难道父亲不是自缢而亡,而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顾淮之更加愤怒。
“还有一件事,回侯爷,属下在小姐的偏院中发现了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尽管匕首上的血迹已经生锈,但是按照匕首打造的工艺来看,是一把左匕首。”
“但小姐并非用左手之人,所以可见这把匕首不是小姐的。”
“还有那天沈棠将军所说,属下推测小姐可能真的已经死了。”说罢,清怀的眼中闪过一抹哀痛。
其实他知道小姐早就死了,但是要想替小姐洗清冤屈,就得找到证明她已经死亡的证据,还有找出杀害小姐真正的凶手。
“不可能,穆青梨一定是害怕地躲起来了。我不信她就这么死了。”
“清怀,备车。我们就去沈棠说的地方看看,看看穆青梨是不是真的死了!”顾淮之甩了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三年前,顾淮之在大婚当天发现了老侯爷的尸体,他当即叫来所有下人询问昨夜有何人见过老侯爷,但是所有人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愤怒至极却也无可奈何。婚礼迟迟未能开始,
穆家派人来询问情况。
这时,顾淮之并没有将老侯爷的死声张,只说有处理暂时耽搁了,但一定不会误了吉时。
正在事情一筹莫展之际,顾淮之准备将婚礼先进行下去,回头再好好审问这些家丁。
这时柳柔儿却突然出现,她怯生生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得知了老侯爷出现意外之后,表现出非常震惊。
并在一旁煽风点火道:“老侯爷如此和善,怎么会有人蓄意谋害?”
这时她又说想起来昨夜见穆青梨在老侯爷门前徘徊,似乎有什么事要说。
后来又见穆青梨进了老侯爷的书房。不久之后,穆青梨从老侯爷的书房离开,似乎还将什么塞进了衣袖。
接着,也有婢女小声附和,说见到顾青梨进了老侯爷的书房。
柳柔儿装模作样地进入到老侯爷的书房,假装翻找,在书桌下的暗格里发现了一张字条。
上面俨然是穆青梨的字迹。字条上写着指控老侯爷通敌叛国之事。
顾淮之当清楚他父亲的为人,太平侯是绝不可能通敌叛国的,因此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是穆青梨害死了老太平侯。
但当时顾淮之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而是将婚礼进行继续进行下去。礼成之后穆青梨被送入洞房,他在前厅招待客人。
忽然有人来报,说穆清林将柳柔儿推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