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我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痛楚,浑身从未有过的轻松。
和轻盈。
我像烟雾一样漂浮着,不着地。
也能看见了。
四处一摸,伤疤和猫皮都消失不见。
我恢复了五年前的正常模样。
爸爸妈妈贝贝都不见了。
好像是一场幻觉。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身边的霍昀然,
怎么到了这里?
而霍昀然,根本看不见我。
无所谓,他与我无关。
我还是去找爸爸妈妈吧。
然而没走几步就感到了无形的拉扯。
我竟然离不开霍昀然十米远。
反复尝试,无果。
我只得当个透明阿飘,飘在霍昀然周围。
不知怎的,霍昀然手机砸地。
他摔的?
相识二十年,结婚十年,
我都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他好像比摔碎的手机还痛苦,蜷缩在地上。
嘴里发出不成调的吼声,怪难听的。
眼睛充血,还死盯着布满裂纹的屏幕。
咦,照片,是我的?
我耳后的花朵状青色胎记。
我很喜欢,他也是。
不知多少次,他亲吻过这里。
换皮的时候是全身剥离,原来漏过了这里。
霍昀然张大了嘴,半晌,突然吐了。
大片的酸水后,是停不下来的干呕。
好吧,我现在的样子是恶心。
心理承受能力差点的,看一眼恐怕都睡不好觉。
他抖着嘴唇,一边吐一边坚持盯照片。
手机里传出李特助的声音:
“我看到这个胎记就怀疑了。”
“之前能和夫人配型成功的,明明只有杜小姐一人。”
“现在突然又有一位,还有相同的胎记,我就检测了dna。”
“千真万确,就是杜露露!”
听完,霍昀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声。
他跪倒在地,浑身剧烈颤抖。
手指紧抓着手机,泛白了。
“昀然,你、你怎么了?”
王真燕一身中式大红婚服,从楼上急忙下来。
她小跑到霍昀然身边。
刺目的红,散落开来。
多么眼熟啊。
这身婚服式样,居然和我当年嫁给霍昀然时,一模一样!
我眼前浮现了当年自己新婚时的样子,
但一看手机屏幕里奇形怪状的猫女,
一切回忆瞬间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