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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每日朝会结束,他去思政殿的次数越来越少,来御药院的时间越来越多。
最初的理由是脖颈处的伤需要擦药。
然后就是多年未见,叙旧。
再然后就是寻到了什么古医书、方药。
到最后,理由都懒得想了。
一待就是一整天。
御药院书房的紫檀案上,逐渐摆满了他的公文。
药园的晒药场立起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直到有一天,高内侍抱着沈修远的金丝竹凉席要铺到我的床上。
说好的我自己在御药院,想怎样就怎样呢?
“陛下,您这样,于理不合!”我义正辞严地规劝。
“哪条宫规不允许皇帝待在御药院?”他这摆明了是不讲道理。
“这样下去,会流言四起的!”我循循善诱。
“朕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继续狡辩。
讲道理没有用了。
我关上了御药院的大门。
半夜,身正的沈修远翻墙进来了。
扭捏了半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终于在我要把他推出去的瞬间开了口。
“栀栀,我心悦你!”
说完,目光灼灼,拉着我的手坐下。
“我生在皇家,自我懂事起,便见惯了后宫女人之间的龌龊手段。”
“我母妃也从不避讳我做这些事。”
“她觉得既然身为皇子,早点知道这些也好。”
“所以我对宫里的女人一直很排斥。”
“这也是我用醉梦散的原因。”
“但你不同!”
“所以我想知道,栀栀是否也心悦于我。”
沈修远说完便低下了头,弱小、可怜又无助。
我凑到他跟前。
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也心悦于你!”
话音刚落。
便被沈修远一把揽在了怀里。
他的吻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凉凉的、软软的。
落在我的额头、鼻尖和脸颊。
最后才落在我的唇上。
逐渐变得温热。
我透不过气,嘤咛出声。
他像是受到蛊惑。
舌尖挑弄着我。
攻城略地。
哪还有刚才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
直到我浑身发软,站立不住。
他才停下。
又抱着我好久,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沈修远终于收敛了些,不再一天到晚守在御药院。